第284章[第2頁/共4頁]

隻因被張振傷了頸間，加上昨日又嘔了血，不免有些傷了元氣。

雲鬟略覺驚奇：“一大早的，喜從何來？”

新知縣方忐忑起家，仍有些戰戰兢兢。

不到來年開春，臘月方過，京內已派了新的知縣到任。

曉晴啐道：“呸，不管是誰，敢動主子，叫他的狗爪子明日就斷！”

那書吏看了一眼，道：“是郭司空的侍妾，這司空大人，老邁年紀，脾氣卻更大，竟要在部裡不走了呢，倒是累了這位娘子，不管下雨颳風，都要每日看望，不過倒也算是忠心耿耿令人動容了，人間伉儷，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多少，她不過是個小小地侍妾，卻竟有這般情意，也是可貴。”

如此，曉晴還是悄悄有些擔憂，一大早兒就又派了阿喜去刑部探聽動靜，恰好兒就遇見雲鬟，便接了返來。

身後霍城徐沉舟聞聽，均都紅了眼眶。

靈雨見她這般喜好，便道：“你說的小白公子，是不是就是白家的那位小公子？”

正將行到大門處，遠遠地瞥見一名女子被差人領著，自另一側廊下而過。

靈雨才道：“是昨日世子帶哥兒歸去，我才瞥見他傷著了的，模糊傳聞是被甚麼兵部的人所傷的。”

徐沉舟蹙眉，跟霍城對視一眼，齊看清輝。

霍城又問道：“大人可另有甚麼叮嚀？”

白清輝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他兩人半晌，忽地說道：“霍捕頭曾經被人委曲，存亡一線，後雖洗刷委曲，但還是千夫所指，可知本縣為何竟用了你？”

白清輝道：“這個尚未可知，統統去留，自有朝廷安排罷了。”

且說兩個丫頭說話之時，雲鬟在裡睡得也並不如何安穩，半晌模糊聞聲曉晴說南邊的事兒，她不覺一時也有些恍忽，倒不知白清輝跟可園世人現在如何樣了。

雲鬟定睛看了半晌，因不認得，便問中間顛末的書吏：“這位娘子是何人？”

如雷貫耳，徐沉舟跟霍城兩人雙雙拱手深揖。

白清輝手上一停，繼而答道：“你們傳聞的冇錯，前日我才接到公文。”

曉晴起家接過，看著笑道：“這像是小白公子的筆跡，太好了，主子必然歡暢。”又叫阿喜不要動，忙回身到裡間兒拿了五百錢出來，叮嚀給那信差。

雲鬟遙遙地看了一眼，自出門而去。

清輝卻還是先前那般淡冷神采，道：“恰是家父。”

這會兒雲鬟因累倦的早睡了，靈雨便不肯相擾。

靈雨忙細細探聽，曉晴正閒，便同她坐了，撿那風趣兒的同她說知。

——可園，縣衙，窗邊兒的芭蕉，假山下的小雪，雨濕的青石板路，爬滿藤蔓的題扇橋，以及……縣衙裡伶仃的些許玉蘭樹，另有阿誰端坐在書房當中的人。

白清輝道：“並冇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