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第1頁/共4頁]

趙黼本正有些思情纏綿，驀地見了這隻手，那滿腹的纏綿情意便漸漸消逝了，隻是垂眸定定看著，直到雲鬟忍無可忍，將手抽了歸去。

自白樘前來，郭司空始終淡靜非常，聽白樘問起他的小妾之時，便笑道：“侍郎問一個不相乾的婦人做甚麼？”

白樘道：“司空，事到現在，又何必還做如此虛言。司空的愛妾，本來出身恒王府，聽聞恒王夙來愛招攬些江湖上的能人奇士，想必這位女人也是此中一個，以是就算高門大戶都勸止不住，又能用各種奇巧體例殺人。司空之以是有恃無恐，也恰是因曉得我們狐疑不到一個弱女子身上。我說的可對？”

阿澤也道：“我們一起上來，也格外細心留意，並冇瞥見有人跟蹤。”

白樘淡然道：“我為何曉得，司空大人不必問，因你已經問完了三個題目。現在，請司空大人答覆我。”

趙黼眯起雙眸，走前一步：“你說甚麼？”

現在周遭無人，隻要雕欄外殘雪皚皚，兩隻麻雀停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梳羽啄翎，得意其樂。

白樘道：“司空大人，這是你的第三個題目麼？”

先後果在恒王府得知本相，巽風明白白樘的情意，自忖這會兒郭司空的妾室應當在刑部探視，便旋風般趕回，誰知一問，才曉得那女子先前剛好分開了。

郭司空雙眸微微睜大，繼而笑道：“侍郎大人不愧是刑訊的妙手，老朽還是藐視了你了。不過，你如何曉得這四句詩是出自我的手？不，你毫不成能曉得，因為……”

郭司空閉眸想了會兒，手指好整以暇地彈了彈：“這會兒她隻怕在朱府了。”

白樘道：“朱姬現在人在那邊？”

雲鬟低頭不語。趙黼俄然低低問道：“你就不能竄改主張麼？”

雲鬟便略止步，那公差不免向她施禮。

白樘心中一窒，悄悄握緊了拳。

郭司空雙眸還是半點波瀾也無，悄悄問道：“當日我來至刑部，白侍郎曾同我說過一句話――一首詩，八性命，怨怒死，血案止。我卻不曉得……這首詩白侍郎是從何聽來？”

郭司空聞聽，方嗬嗬一笑：“是老朽失口。那好，侍郎的第二個題目是甚麼？”

雲鬟隻怕他冒昧，忙把手又攏在袖子裡，道：“世子如果冇彆的事，且先去吧，我本日尚另有案子要摒擋。”

巽風道：“我也正有此意，已經安排了埋伏。隻盼我先前來的甚快，又冇帶彆的人，那女子還未發明非常罷了。”

白樘對上老者奪目冷絕的雙眸，郭司空自從傳聞了愛子溺亡的本相，昔日的哀思均都變作滔天般恨意肝火，自從那日他來至刑部出首之時，就已經盤算主張。

如許的官服，在她身上……卻無端多多少風騷嬌媚，各式可喜。

趙黼消弭心頭迷惑，便笑說：“如此倒也罷了，隻彆甚麼三三四四的事兒，也都拉扯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