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6頁]

“季歡然！”是誰撕心裂肺地大呼。

鳳哥點點頭，青玫拉住她的手，道：“上回女人落水，究竟是瞞不住，幸虧福大命大，奶奶在天之靈庇佑，不然的話，彆說嬤嬤跟陳叔不饒，我自個兒給女人償命也是不敷的。”

小狗子眼巴巴地看著，卻說不出話來，那大些的頑童笑道：“我曉得了，必定是狗子傳聞前些日子鳳哥兒因為捉蝌蚪落水，故現在兒特地捉這個來給你的。”

小狗子方絞動手說：“我見那邊蝌蚪多，纔想疇昔的。”

青玫道：“我的好蜜斯，我自是但願如此，隻不過……這那裡是你能久留的處所呢……何況現在……”說到這裡，臉上的笑有些僵，便生生地把前麵一句嚥下。

林中蟬噪更盛，不覺晌午將過，眾小童見家長們將醒，怕來找人，便散去大半，隻剩下三四個同鳳哥兒坐在柳樹下乘涼。

遊移間，罐子傾斜，有水流下來，點破波紋，那水上的人像驀地扭曲，似是而非。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且說青玫揹著鳳哥兒回到素閒山莊，一進門，便被奶母林氏拉了入內，洗手洗臉，換了一身衣物。

而答覆他的，是含怒狂獰的笑聲：“現在，我又有何不敢！”擲地有聲，模糊反響。

小狗子非常歡愉，忽道：“我要給鳳哥哥看。”竟自水邊盤跚登陸，樂顛顛地往岸邊不遠處的一棵大的垂柳下奔去。

這三首詩，前一首乃是《憶江南·江南好》，後兩首，倒是《憶江南·江南憶》，皆是出自唐朝墨客白樂天之手，寥寥數句，將江南之地的最娟秀可觀、風景各種，勾畫光鮮，今後“江南”二字，道儘多少纏綿悱惻，水意雲情，令人一聞傾慕而神馳。

眾孩童聞聲，都笑起來，那大些的孩童便道：“本來你是因為撈不到蝌蚪，這有甚麼難的？你跟我來。”他拉著小狗子往岸邊走了兩步，悄悄扒開叢生的長長蒲草，就見底下一串烏黑的圓點，像是黑珍珠項鍊般浮在水裡，有的動也不動，有的卻已有了動靜。

這枚玉佩，便是在她替鳳哥整衣的時候發明的，她服侍了鳳哥兩年，天然曉得此物不是鳳哥統統……青玫想到那道悄悄隱冇的男人身影，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

頑童們聽了，大為不測，但是因是鳳哥兒說的，是以都也附和，當下便簇擁著鳳哥兒來到河邊，鳳哥兒傾身要將蝌蚪倒回河內，目光所及，瞥見河麵上本身的倒影，不覺一陣恍忽。

這鄜州地理位置非常險妙，跟周遭中部，敷城，洛川等五縣地界交彙，正所謂“三川交會，五路襟喉”，是以又稱為五交城，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林氏為鳳哥兒換好了衣物，不免又要叮嚀一番：“好蜜斯，你畢竟是侯府的貴蜜斯，跟那些鄉野的小泥腿子們分歧，何況年紀也垂垂大了，那裡好跟他們總廝混一處兒呢？每日家都弄得花臉貓兒似的返來，得虧不是在京內，不然的話，這會子那裡還好端端地？皮也揭了幾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