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第1頁/共4頁]

因見雲鬟絕少言語，司空沉吟半晌，道：“當日我跟侍郎說話之時，曾提了一個彆例，我問他一個題目，他也會回問我一個，如此方見公允，不知推府意下如何？“

郭司空道：“老朽在朝中幾十年，自問也見地了許很多多之人，或者鉤心鬥角，或者爾虞我詐，是忠是奸，是謊是真，這點眼力應當還是有的。何況我看推府為人，也不是那種*藏奸的。”

以是當日白樘說出之時，郭司空才那般震驚。

雲鬟唇邊一動，暴露一絲苦笑：“老先生方纔對我所說甚是詳確，我若隻說是這個時候，你隻怕還是不懂的。我隻問老先生一句，您對存亡循環，或‘死而複活’，是如何觀點？”

郭司空靜了一靜，才問道：“聽侍郎所言，那‘一首詩，八性命，痛恨死，血案止’的言語，並那‘一子絃斷頸，一子雪埋身’的四句，都是推府所言？”

郭司空笑了數聲，望了一眼她額前的傷，說道：“不知白侍郎可曾同謝推府說過了未曾，當初，我曾求侍郎，許我見一見推府。”

隻因郭司空跟靜王比來，跟晏王也很有些友情，以是便順勢把朱姬安排在他身邊兒，也算是個眼線。

雲鬟抬頭入迷，道：“我要問郭司空的是，邱公子為甚麼竟會動手自殘？”

郭司空微微一笑，問道：“那不知，推府又是從那邊曉得的呢？”

郭司空見她如此舉止，微微驚奇，便忙低頭細看，卻見那纖指之下所寫的竟是：江夏王府，藏書閣。

雲鬟略一點頭：“下官不知。”

半晌，方低低道：“但是據老朽所知，那所宅子，早就燒燬多久……”郭司空是朝中的白叟了，昔日因為有些公事，也曾去過那燒燬的寓所，至於藏書閣，固然有之，可裡頭卻並冇有甚麼文籍，早就搬的一空，若說裡頭有東西，不過是蛛絲塵網罷了。

誰知郭司空竟出麵討情，這倒也罷了，趙黼更出來鬨動。

直到那一場翻天災害以後，統統都變了。

郭司空說罷，便道：“朱姬很曉得我的心，我本想買凶行事，隻是朱姬說，買凶畢竟有風險，她能夠代我而為。”

郭司空正在駭異考慮，聽了這句，便道：“是朱姬。”

郭司空道：“隻因老朽有一事不解。想劈麵就教。”

正欲往外，郭司空忽說：“存亡循環，並

昔日朱姬因為不肯害人，才被恒王所棄，冇想到事到最後，竟心甘甘心如此行事起來，怎能不叫人感喟。

雲鬟沉默不語，恍若未聞。

當初朱姬被恒王獎懲是真，郭司空出麵討情也是真。

郭司空卻還是盯著她，雙眼中竟滾出淚珠來。

又因他從郭毅口中曉得這《錦瑟》的來源，一天，推想昔日之事，又想郭毅遭遇之時，不覺心中靈光明滅，殺機交叉之下，便起了一種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