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第2頁/共4頁]

雲鬟便把董錐招認的話同他說了，崔承怔然道：“我怎地不曉得有此事……是了，先前有幾個月，校尉在京核心場練兵，這半月是才返來，多數不知是那裡應酬的時候認得了的。”

趙黼道：“我說的不過是實話，他氣甚麼？我還是覺著必然是跟男女奸/情有關。不然，那董錐如何還要特地上門請罪呢？這不是提早來拜見老丈人、留個好印象麼？”

皮主簿恐怕說錯了話，忙道：“並不是下官妄自測度，是因為……一來當時很多人看著，二來，過後那董郎官親身上門，向著我叩首賠罪，說是一時手誤傷了賢婿的性命……我看他話說的非常誠心，是以也如許以為了。”

雲鬟道：“我記得。”

趙黼道：“我常常聽人說，’賭近盜，奸近殺’，此人既然有個訂了親欲過門的未婚妻，莫非跟她相乾？”

這邊兒雲鬟將鄧校尉的案卷翻了翻，雙眉舒展。

趙黼隻顧滾滾說著，卻不防雲鬟神采微微地有些不安閒。

趙黼舉手投降：“好了，我曉得了，隻不過為何無端提起此事來？”

趙黼唸了兩聲，道：“有些耳熟。”

雲鬟對趙黼道：“既然並無友情，如何那日鄧校尉特地去道賀？”

雲鬟將卷冊合起來，道：“是有些耳熟，因為當時董錐喚的是’鄧雄’，而不是’鄧雄飛’，一字之差。”

皮主簿大驚，又驚又惱，又有些寬裕：“這、這是如何說……這如何使得……”更不敢跟趙黼發作。

雲鬟在旁聽著，見他把阿誰“奸近殺”推論闡揚的淋漓儘致，幾近叫人無從抵擋，便咳嗽了聲。

就彷彿鄧校尉仍在麵前，恰是病篤，他瞪大雙眼看看胸口，似不信賴，又轉動有些僵了的眸子看向董錐，滿眼驚奇駭然。

公然便又來到刑部，把鄧校尉的案卷調了出來。

趙黼也笑道：“我要說讓你幫我的時候，你也這般痛快就好了。”

皮主簿哀歎了聲，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隻不過……當著世子的麵兒，下官大膽說句不入耳的話，幸而女兒未曾嫁疇昔，倘若嫁疇昔了再出此等事，豈不是更加的……”

那伴隨的書吏見晏王世子跟著，服侍的格外謹慎，趙黼見雲鬟翻看那案冊，他多了個心眼，就道：“去把那董錐的案冊也拿出來看看。”

趙黼定睛看去，卻見鄧校尉的卷冊之上，鮮明寫著三個字：鄧雄飛。

這吏部的存檔當中，天然記錄了曾經的經曆、功勞各種，而鄧校尉跟董錐的經曆當中，卻都有“宿州大營”四個字，細看，且都是勤務小兵。

那一幕驚心動魄，崔承記得特彆清楚。

趙黼胡亂掃看，他自是個最冇耐煩的，不過掃來掃去，卻也有所發明，便驚奇道：“如何他們兩個……幼年時候竟是同在宿州大營裡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