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2頁/共8頁]

黃誠聽著他一一說來，倒也推理的非常符合邏輯，實在也跟貳內心所想的一模一樣。

陳秀才臉上的紅漸漸地減退，卻隻低低道：“是。”

袁大道：“記不清了，彷彿是粉紅衫子，白綾子裙……大人恕罪，因我們不常往內宅走動，是以不大認得這些裡頭的女人們。”

陳秀才傳聞到這個境地，才勉強承諾，當下嫣紅便安排他，當夜須扮上女裝，從角門出去，她會策應到樓上去，隻趁著院門跟樓門都冇鎖，便把他藏在二樓書房內，等世人都安息了，才神不知鬼不覺地接他上樓，跟女人相見。

黃誠不答，隻垂眸看著桌上的供詞，目光在“那丫頭吃驚跑的不見人影”上頭逡巡了會兒，俄然道：“再把那角門上夜的婆子帶來。”

阿澤道：“看他的模樣，彷彿還要思忖思忖，那洛川知縣倒是迫不及待要定案一樣，兩人還爭論了一番呢。”

陳秀才見局勢已去，便哽咽道：“我自當將真相和盤托出，隻求兩位大人明察。”

因這些問話上回已經問過一次，故而袁家家奴婢人都也一一答來，跟上回的並無甚麼大的出入。

婆子戰戰兢兢，終究招認了先前藏匿的本相。

門開之時，卻見裡頭嫣紅顛仆在地，昏倒不醒，而袁蜜斯人卻已經在半空吊著……早已經成了亡魂。

陳秀才退後，毛丙基大喜，因看著供詞，笑道：“好個狡猾的陳秀才，差點兒給他瞞天過海了！此事必定是他所為無疑。”

黃誠道：“老先生勿驚，本縣並無此意，此案還待查證……是了，本縣想再傳貴府下人問話。”

主簿一一記實在案，黃誠又問那丫頭現在安在，小廝又想了半晌，卻實在答不上來。

本來阿澤因幼年，天然精力暢旺，獵奇心且強，雖聽了雲鬟的叮嚀前去縣衙而來，貳心中倒是不大樂意，因胡亂地想：“我在京內，收支刑部，哪個大人見了我都要笑容相迎的，現在卻來給這小丫頭當個報信跑腿兒之人，唉！傳回京內是要笑死很多人的。”

黃誠固然不解，可他畢竟堅信雲鬟，當下忙快馬加鞭來到袁家，吃緊倉促地開鎖上樓，進了書房，不由分辯，俯身把個字紙簍倒了出來。

洛川縣跟阿澤都是一頭霧水，不料陳秀才昂首瞥見那承擔，臉上赤色頓時退了個乾清乾淨，如見鬼怪普通。

黃誠當下把字紙又折起來放好，並不答覆，隻重又問道：“那不知……蜜斯出事那兩日，陳秀纔可來過府上未曾？”

黃誠低頭翻看上回記錄，俄然說道：“可記得……跑出來的都有誰？”

因而抱怨嘀咕著來到縣衙，正黃誠在檢察那些處斬王閆時候經手諸人的歸檔記錄，聽聞阿澤來到，不知如何，便傳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