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1頁/共6頁]

他衝了出來，從外間走到裡間兒，統統屏風後，床內，桌後儘數看過，卻並不見昔日之人。

趙六也不搭腔，隻站起家來，一步步挪到外頭，纔出門，卻又感覺渾身有力，終究順著台階邊兒上，緩緩又坐了下去。

來福道：“您問大蜜斯麼？他們天然是回京了。”

先是一枚烏黑的玉佩，骨碌碌滾了一滾，便悄悄倒下，趙六已直了眼，他如何會不認得？這恰是當日他落水以後便不見了的如月珮。

來福因見他神采不好，又是如此呆愣，不似昔日般放肆張揚，他便摸索問道：“六爺，您如何了？”

趙六握緊那失而複得的如月珮，玉佩在掌心，先是沁涼，繼而生溫，垂垂地幾近燙手了。

林奶孃聽聞了，不免問她要去哪個親戚家裡。

且又派人把如玉佩給了他……可見心機光亮，行動磊落，先前倒是有些曲解她了。

陳叔隻顧籌措趕路，竟不進城，又見天氣不早了，便欲投宿。

但是在碎玉之間，卻又稀有滴血漬，碧玉襯著赤血，看著竟似一副詭異而懾人的畫兒。

雲鬟不解，林奶孃便低著頭道：“鳳哥兒，我畢竟從小兒看著你長大的，你的性子我還不曉得？先前侯爺來，你竟不肯跟著他歸去，雖說侯爺信了你是為了奶奶守孝，但是你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呢？厥後你竟又打發我先跟著侯爺歸去，可知我離了你後，越想越是不對……加上你又在當時候叫陳叔出門……我便胡亂大膽地揣測你必定私底下籌算甚麼……且同我說實話，你究竟想如何樣呢？”

陳叔從懷中取出那捲做一團的錦緞，道：“是兩樣東西，小仆人說，這都是彆人的，就奉求杜大人，將這些東西物歸原主。”

小二引著一行人上樓時候，纔有幾個客人發覺，便紛繁昂首相看。

先前杜雲鶴去了一趟素閒莊，返來後不幾日，營門小校便來報說素閒莊有一名陳管事來見。

雲鬟見她說的誠心，便終究把欲居江南的籌算和盤托出。

雖對外隻說是回京，但雲鬟一行人，倒是一起緊行密趕，隻是往南而行。

趙六心頭突突跳了兩跳，喃喃道：“回京？”倒是一臉猜疑不信。

耳畔沉寂非常，毫無人聲，這異於平常的寂靜彷彿預示著甚麼，趙六咬牙，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擰眉看著那寂靜的門扇，猛地抬腿，抱恨帶怒地一腳踹了疇昔。

他翻身上馬，袍擺跟髮絲隨之往前一蕩，而他死死地盯著那緊閉的大門，腦中一陣恍忽。

不覺走了月餘，這一日，因進了中州地界，前頭便是洛陽古城在望。

來福見趙六呆呆坐在床邊，一驚之下，又鬆了口氣，笑道：“先前聞聲叫，我當是誰呢，本來是趙六爺，您如何在這兒呢？”

來福回身，呆看趙六半晌，因一拍額頭，說：“看我的記性，竟差點兒忘了端莊事，大蜜斯曾跟我說，若六爺過來莊上，叫我跟六爺說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