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3頁/共5頁]

少年打量半晌，問道：“四爺在憂心甚麼？莫不是……為了素閒莊的事兒？”

來福開初並不知情，本日才得了風聲，曉得事情不妙，便忙趕來給素閒莊通風報信。

過未幾時，來福先把那些耕戶們的領頭兒請了來，——那有些悄悄倒向謝二的，本心胸鬼胎的不肯前來，來福便道：“你們如果不去，惹怒了陳叔，等不到將來謝家的財產挪手，就先不準你們種謝家的地了，卻向誰說理去呢？”

少年脫口道：“四爺說的是……崔雲鬟？她、她如何了？”

這些人一聽，天然是驚駭的，恐怕謝二的承諾還未到手，先落了一場空……當即紛繁地來了。

這乃是威脅利誘雙管齊下的體例。

那些農戶們，不過是討口飯吃罷了，固然有多數人念在謝氏的救恩，不肯背棄謝氏，但是卻也有些怯懦無知的，見謝二如此刁悍，竟害怕了他，又被謝二許下的好話所誘，便蠢蠢欲動起來。

白四爺的眉心鎖的更加深了些，如有所思道：“那孩子，有些……”手中團著酒杯，考慮似的揣摩了半晌，白四爺悄悄搖了點頭，到底並未說下去。

本來這兩日裡，謝二跟張奎老程三人，雖未曾再來素閒莊騷擾，但是私底下卻行起壞來，他們找到幾個素閒莊上的小莊頭，同這些人說甚麼，謝家的財產始終都是要落在姓謝的手中，而他就是謝家最後一個男丁，希冀一個不知何時就分開鄜州的外姓小丫頭是成不了事的。

陳叔還是陪笑道：“是如許兒，上回二爺疇昔莊上，小主子的意義，是喝采生號召二爺，在莊子內住下最好，畢竟謝家隻剩下了二爺這一脈親戚，是毫不能怠慢的，厥後聽聞二爺倉促去了，小主子便把老奴斥罵了一頓，說為何竟未曾讓她見著家裡的親戚……還說老奴自作主張做了錯事，定要趕老奴出莊子呢。”

他怎肯等閒罷休，便同老程張奎兩人合計了兩日，終究想出了一個混賬體例。

白四爺眉峰微蹙，咳嗽了聲，也不說話，隻淡淡掃了疇昔。

少年求道：“是我一時嘴快，今後再不敢了。”說著便殷勤地斟酒，嬉皮笑容道：“四爺寬恕我這遭兒。”

少年對勁洋洋道：“兩年前謝氏病危，侯府內有個小女孩兒出京，奉養尊前，這幫人方纔所說的小主子，大抵就是崔印的長女，名喚崔……崔……”

青玫道：“都是那姓謝的可愛，為人竟壞到這個境地！”

那少年眼睛一亮，一拍桌子道：“不錯，崔雲鬟！這名字有些奇特，故而我記得清楚呢……隻是在四爺跟前畢竟是班門弄斧了，嘿……這普天下的事兒，四爺竟是無所不知、無有不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