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三章 合一[第2頁/共11頁]

一眾女眷美人中也有少量或是畏寒或是體弱的乞假辭宴，可大多數還是三三兩兩地相邀結伴而來。披著豐富的狐裘，握著暖融融的手爐，腳蹬各色氈靴，待緩徐行入鋪有地龍的公主府廳堂後反倒添了一身暖意。

樵青聞言，將視野收回，笑道：“豈止是好？夫人莫還不知，棠大人已被遴選為郡馬了！”

棠辭與柔珂以茶代酒各向靜慈敬了一杯，恭敬順然地與她說了婚事，靜慈自是眉眼含笑地接過，一一飲儘，可貴有了逗趣小輩的心機，向棠辭嘲弄道：“雖說女子出嫁後都講究三從四德，可柔珂如果在你這兒受了甚麼委曲，我定也饒不了你。娶了媳婦兒是用來心疼的，宦海宦海裡雖少不得波折磨難，男人漢大丈夫頂天登時有甚接受不住的？縱是接受不住，儘管尋我疏導疏導，倒是不能如那些個浪蕩後輩普通一旦得誌便拿妻孥撒氣。”

“郡馬？”生性安靜淡和的靜慈麵上雖隻微微一挑眉，聲音也隻拔高了幾分，心底的驚詫驚奇卻已閃現無疑。

二人之間間隔如此之近，陸禾隻一抬眼，便可清楚瞧見宜陽頸間尚未消褪的紅痕——先生離世那日，本身情感失控，宜陽也不加抵擋，幾乎被掐死在她手裡。

陸禾垂下了頭，眼神裡儘是黯然：“不肯。”

鞠夢白離世，她當日隻覺得是宜陽抨擊本身所為，因而實在將宜陽恨到了十成，幾欲將她狠狠掐死。冇幾日，池良俊便來與她一道為鞠夢白措置後事，時不時地說些來龍去脈其中隱情，令她曉得鞠夢白之死並非宜陽所願，實是她要人要得急，底下人傳話時莫名其妙地變了口風，到了雲州那百戶長耳裡便將那鞠夢白當作了犯人對待。話說是說了，可陸禾天然等閒不肯信，池良俊倒也不強求她，隻命她本日前來赴宴切磋一二，是非曲直總得有個辯白不是？

末端，宜陽放下茶盞，與木桌相碰雖隻一聲不輕不重，卻令屋內垂垂歸為沉寂。

陸禾垂著腦袋，心虛極了。宜陽又是一笑，用食指悄悄挑起她的下巴，微偏著腦袋：“是麼？那先生現在褪衣與我鴛鴦被裡翻紅浪可好？”

是日，胡來彥正與陸禾於衙署廳堂內品茶清談，倉促跑來一差役，向二人前後拱手見禮，正色道：“大人，魯王殿下與韓大人邀您去會仙樓圍爐賞雪。”

“柔珂這孩子……幾時與她處得這般好了？”靜慈張望了二人好久，實是以前柔珂與她說，棠辭此人見色起性放浪形骸，言辭間儘是不加粉飾的嫌惡，是以此次二人自梁州回京並相邀同來看望她，實在令她內心一番迷惑。

宜陽笑了，她眼有醉意，迷離卻又誘人，渾然不似昔日。

棠辭與柔珂知悉她脾氣，用飯時也揀些趣事與她細說，儘量避開了那些蠅營狗苟鄙棄百姓之事，也好使她少憂心多歡樂。可說到初到梁州立威，總免不了提及曹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