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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儷兩個說了幾句宋敞的趣事，就上床寢息。

“下官歸去想想體例。”

她比及吃過晚餐，打發了婢女們出去，低聲同付彥之說：“本日華維鈞到訪，說內裡有關於你我的流言……”

蘇阮一愣：“你曉得？”

蘇阮點點頭：“本就是他們鬥法，拉我們墊背，也是該把疆場還給他們了。”

付彥之點點頭，又輕歎：“本來我總嫌他話多，現在倒有些記念，若他在京中，也不消華維鈞跑來報信。”

交友番將、收受賄賂可不是小事，又模糊與宰相有關，聖上毫不會容忍，蘇阮便有些獵奇：“那你們本來想等甚麼機會？”

蘇阮駭怪：“都熬過夏季了，如何還不太好？”

聖上傳聞與番將胡人有關，公然很正視，令刑部、大理寺協同審理。三司同時辦理兩樁大案，自是要分兩套班底，付彥之在張家案子上，此案便躲避得完整，一向到聖上親身給齊善定了極刑，都冇摻合一字半句。

付彥之一向滿腔肝火，聽了她這句，終究笑了笑：“夫人高見。”

思路膠葛半日，到傍晚付彥之回家，蘇阮也冇想出能讓兩邊都不尷尬的說辭，隻得心一橫，實話實說。

此次付彥之毫無反對定見，隻道：“不錯，來日方長，我們漸漸收網。”

“夫人是想今先人動手，反擊林相？”

“這話如何說？”

付彥之點點頭：“我若安排人彈劾齊震烜，隻怕反過來被林相指責公報私仇、以機謀私。”

“那就彈劾林屹，我聽華維鈞說，林屹賣官鬻爵，放肆得很。”

嬉笑聲四起,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 比及案犯押送進京，正式重審時, 已經傳到了蘇阮耳朵。

“林相最善於倒打一耙，不過事已至此，顧不得那麼多了。”

蘇阮果斷不肯侍君，都是宋敞奉告付彥之的，以是他向來冇把這事放在心上過，哪想到時過境遷，林思裕竟拿此事來誹謗他們伉儷。

現在京中暗潮湧動，追本溯源，就是因婁雲慶替張昔上疏，冇有張家的案子，哪來本日？

“你是說林屹？”

蘇貴妃寵冠六宮，姐妹兄弟皆列土，公主皇子見了都執長輩禮、不敢冒昧，獲咎他們，幾近即是獲咎聖上，一貫媚上的林思裕怎會如此不智？

“禦史台已經在查林屹了，隻是須得漸漸彙集證據，此次先不動他。”

“那些番將想奉迎林思裕，明顯不是婁都督的親信，如何會影響他？”

蘇阮略一思忖，明白了，“宋子高奉告你的？”

付彥之麵上猶帶喜色：“不錯。”

付彥之聽出她要說甚麼，當即握住她的手，說：“我曉得。”

蘇阮點頭：“辛苦你了。此事不消心急，等張家的案子結了，再脫手也不遲。”

“他比來如何？可有信來？”付彥之有些函件隻送到永樂坊那邊宅子，由羅海清算，蘇阮並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