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4頁/共4頁]

白芷唯唯諾諾的立在倪氏身邊，看著品玉出去了，這才悄悄的開口：“還請夫人信我。”

“我不知你到底經曆了甚麼劇變，但我曉得，你絕非貧民家的女兒。”品玉淺笑道，“你平日裡對人戒心很重，現在肯與我說這話，我倒也是明白你的心機。”

“換做是我，我也不肯意。”品玉神采悵惘，“隻是這事，我們說不，死的就是我們。你說得對，用性命去換心善，犯不著。”

白芷心中酸楚，又想到上官宏，胸中怒意滔天，深深的喘了幾口氣纔將這恨意壓了下去：“我說了你約莫不信，我家道中落之時，我爹孃跪在彆人跟前，求他放我兄妹一條活路。我長那麼大，從冇見過我爹孃那樣寒微的模樣。”又反握住品玉的手，“我前些日子纔想通，我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那樣我才氣再見到我娘和我哥哥。至於那害得我如許慘的人，如有機遇，我也是要殺他的。”

倪氏橫了品玉一眼：“我可冇有問你。”又低頭看著白芷：“你夙來是聰明，但我可冇有健忘，那日是你替紅杏討情，但是我還是打死她了。你和她交好一場，莫非心中冇有怨懟？”

倪氏並不表態，反倒是看向了白芷，白芷隻咬了咬舌尖，硬是逼出了眼淚，這才低聲道：“夫人疑我吃裡扒外也是普通，平凡人碰到這事，卻也不敢像我。隻是夫人明鑒，我絕有害夫人之心。”又囁嚅起來，“一來，紅杏剛被夫人打死，而我昔日與她交好，就如夫人本日疑我是否是要為她報仇普通，我如果說見了老爺偷聽，指不定夫人疑我心胸不軌誹謗老爺和夫人的伉儷交誼。二來，我那日隻是看到了影子罷了，冇有確實的證據，如果夫人問了老爺，老爺又怎會放過我？我實在冇有啟事兩端獲咎，還請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