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1頁/共4頁]
白芷胡亂擦著臉上的淚,看著眼眶紅了很多的白桓,心中愈發的不是滋味起來。小時候二哥總會欺負她,實在比誰都疼她。隻是阿誰時候,說會永久庇護她的,不是白桓,是白鬆。
白桓嘲笑道:“但是沈沁荷問不出來不是麼?”他說到這裡,昨夜那猙獰的神采又露了出來,“我想到昨夜,那奸賊差點傷到你,我就恨得發瘋。冇有人能夠傷你,我也不準他們傷你!”他說得恨,眉眼中的凶戾幾近要噴薄而出,轉頭卻見白芷眼底泛淚的看著本身,神采呆滯了半晌,儘量放柔了聲音,摸摸白芷的鬢髮,“阿芷,你彆哭,二哥能夠庇護你,二哥會永久庇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的。”
“幾時需求你調/教?”白芷嘲笑道,“倒是你們,這一趟去,究竟是如何了?”
白桓神采一黯,還是悄悄笑起來:“阿芷,你曉得我昨夜守了你一夜,我想到甚麼了嗎?我想到爺爺和爹的血,我想到大哥臨死前拉著我的手,讓我活下去,去找你和娘,我還想到娘吊頸後的模樣……我一想到這些,我就想,我護不住爺爺和爹,護不住大哥,也護不住娘,我如果連你也護不住——”
“我怎就捨不得出來了?”白芷反問,見他目光中有戲弄的意義,頓時不快,“你真當我那樣不見機不成?”
“冇有了。”白芷點頭,喉中有些哽咽,“二哥,你何必非要置他於死地呢?如果能問出來對我們有效的,豈不是很好麼?”
“撤兵。”他悄悄吐出兩個字,白芷頓時直了眼:“撤兵?”
直到第二日,纔有夏侯傑和蕭逸返來的動靜,白芷彼時正在給李施夷喂藥,門俄然就被推開了,將白芷唬了一跳,轉頭見一個身材魁偉的人背光站在門前,頓時抿著唇一笑,轉頭對李施夷擠了擠眼,起家笑道:“夏侯將軍返來了?”
“這府上除了二哥,誰還那樣精通藥方?”白芷問,“而那人如果本身咬破了藏在齒縫間的毒,為何昨日被擒之時不如許做,反倒是比及本日?豈不是多此一舉?本日來做,卻更讓人感覺他是被人害了的。沈女人說他吃得東西都是他們的人做的,天然不能下毒,不是吃了出來,那麼是甚麼?”見白桓沉默不語,她慘慘一笑,“是傷藥,對不對?”
蕭逸笑道:“不敢不敢,這世上甚麼都能夠,就是不能做燭台,阿芷天然比我明白這一點。”又看著她,“我都傳聞了,阿芷現在如許短長,不枉我一番悉心調、教。”
她還記得,白家未曾落敗的時候,大哥乃是仁孝暖和禮義良善之人,又是嫡宗子,百口對他希冀很高,而二哥白桓,因為是次子,便冇有宗子那樣多的束縛了。他也不愛功名,成日就喜好倒騰醫術藥書。
白芷愈發哭得不是滋味了,足足過了好久,她這才抹潔淨臉上的淚:“我不哭了,我不怕,真的。”又強行擠出一個笑容來,“我曉得二哥是最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