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兩難不能兩顧[第1頁/共4頁]
總不能說七娘純粹是母性大發,隨便撿了個路邊瀕死的小不幸,便當作親兒子養。
齊玄素都有點不敢想下去。
絕佳的例子便是張月鹿,要天賦有天賦,要才氣有才氣,成果因為家屬不支撐,就行動維艱,若不是有個好師父,第一次江南大案的時候就要死在江南,若不是碰到了地師這個朱紫,至今也升不上副堂主。乃至到了現在,還是因為貧乏家屬助力的原因,張月鹿較著要比李長歌和姚裴弱上一頭。
齊玄素隻感覺一窒。
慈航真人不再去問齊玄素,因為她明白齊玄素多數也說不清楚,直接自問自答道:“李家的那顆‘長生石之心’已經給了李長歌,張家很少打仗造物,更多與古仙有關,多數冇有這類物事,那就隻剩下與造物工程淵源最深的全真道了。”
這類環境下,張月鹿都不能出頭,不如張月鹿的齊玄素憑甚麼出頭?
不過慈航真人與齊玄素第一次見麵的地點是在措溫布湖畔,上官敬之以是呈現在措溫布,就是去剿除隱蔽結社的,也難保慈航真人不是猜到了甚麼,以是才用心這麼說。
“隻是有一點,不要與隱蔽結社有太多的牽涉,你能夠要說,三道都與隱蔽結社有些聯絡,可那都是上不得檯麵的,自有專門的裡子賣力,就拿‘天廷’來講,你幾時聽過身為麵子的清微真人或者李長歌與他們扯上乾係的?月鹿如果想要爭一爭阿誰位置,必定要清明淨白,身邊的人也要清明淨白,不然便是授人以柄,在這一點上,天師是吃了大虧的。”
大佬不愧是大佬,曉得奧妙之多,遠非齊玄素這類邊沿人物可比。如此一來,齊玄素本來想不通的事情全都想得通了。
實在最簡樸的體例就是劈麵問七娘,不過七娘多數不會說實話,並且還會拿出母親的架子反將一軍。齊玄素都能大抵設想出當時候的氣象,七娘必定是一邊抹眼淚一邊詰責齊玄素,她除了從齊玄素身上拿點承平錢以外,還要求過甚麼?莫非她對齊玄素好還做錯了?甚麼養不熟的小白眼狼之類的話語必定是不要錢地往外扔。
就在這時,突然有風起,挾著尖厲的吼怒聲從遠處,從四周八方刮進了殿門。簽押房的兩扇窗戶忽地被吹得向外支起了,紗幔和窗簾更是飄搖不定。
就在這時,慈航真人打斷了齊玄素的思路:“正一道與全真道締盟,既然東華真人都承認你,那麼我本不該多說甚麼,飛舟一事,你肯舍了性命,品德和情意也不必多說。就算你是姚家人,不能入贅張家,有張大真人和上官大真人的先例在前,也算不得甚麼。隻是……”
難怪七娘不準齊玄素分開清平會,這可不是幾萬承平錢的事情,隻怕是幾十萬承平錢都不止。
一如齊玄素此時的表情。
不過齊玄素心底也明白,現在不是亂世出豪傑的世道,而是一個品級壁壘森嚴的承平世道,在冇有狠惡世道竄改的時候,冇有家屬助力,冇有朱紫提攜,憑甚麼出頭?憑本領?那麼多有本擁有才氣的年青俊彥乾嗎跪著娶個祖宗一樣的大蜜斯,莫非是為了受氣?還不是想要借嶽家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