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居大不易[第1頁/共3頁]

不過也有認得齊玄素的，向旁人提及齊玄素的事蹟，先是被天罡堂小掌堂張月鹿青睞，參與了第二次江南大案，並被東華真人親口嘉獎，還與姚裴是上宮同窗，共同破了張拘言一案，關頭是不到三十歲，已經躋身天人。

石冰雲嘴角一翹：“我問過你的例銀，紫微堂四品祭酒羽士每月能夠有二百圓承平錢的例銀，加上職務的補助和其他補助，統共三百圓承平錢，一年就是三千六百承平錢。平心而論，真不算少了，可也要看跟誰比，跟淺顯的百姓比擬，這是一筆钜款，可與帝都城裡的權貴們比擬，這也就是有些人的零錢罷了。”

以是道門極其喜好“三”這個數字，也以為“三”最為穩定。

好些不曉得齊玄素秘聞的，不免心中出現嘀咕，一個四品祭酒羽士，就算有些家世背景，又怎好如此招搖？

約莫是同為萬象道宮下宮出身的原因，周教憲對於齊玄素天然就有好感，再加上齊玄素也是全真道之人，出息弘遠，堂堂首席副府主竟是主動與他扳談。

一時候齊玄素竟是成了席上鼎足而三的配角之一，其他幾人隻能淪為烘托副角。

如果齊玄素一開端就插手全真道，假定還姓齊，多數會叫齊永甚麼,不過他開端插手了正一道，取名相對隨便，這才被取名為“玄素”。現在再轉入全真道，也冇有再去改名的事理，畢竟全真道也有很多人不遵循輩分取名，比如姚裴、裴小樓、裴玄之等等。

太上道祖有雲：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有人幾次打量齊玄素，有些藏不住苦衷的，已經麵露輕視之色，隻是當著兩位副府主的麵子，冇人會在這個時候發作。

剛好齊玄素前不久去了下宮一趟，兩人固然不是同一代人，但共同追思起下宮光陰，還是頗多共同話題，相談甚歡。

“我勸了他幾遭，他就是不聽，年年都是入不敷出，若不是前些年趕上了新大陸海貿的好時候攢了些積儲，怕是王府的賬麵上早就空了，如本日子過得甚是緊巴，一向跟我說要修建個避暑的園子，成果拖了大半年，地基還冇打呢，不知哪年哪月才氣完工。”

石冰雲一笑道：“都說都城居大不易，倒也是句實話，地盤貴，寸土寸金，屋子必定不會便宜，房租天然也水漲船高，好些人付了房錢以後，兜裡就不剩幾個大子，可另有其他各種花消，穿衣用飯，出行應酬等等，如果住在較為繁華的南城，那麼一個月大抵要三個承平錢，如果住在內城，那麼少說也要十個承平錢。”

“不過支出多些，開消倒是更大。各處來往寒暄不說，不是這個王，就是阿誰公，不能失了麵子禮數，他又是出了名的好分緣，甚是慷慨，不但對門客家仆脫手風雅，就是內裡的朋友，也極其豪放，誰如果碰到難處，到王府走一遭，好生拜一拜，就能處理，好些人稱他‘王佛’，也有些恭維阿諛之徒讚他是‘萬家生佛’，這個名頭聽著是威風，可說白了都是用白花花的承平錢堆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