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善緣惡緣[第1頁/共4頁]

以乞士和尚對應祭酒羽士，以破惑和尚對應幽逸羽士，以淨持和尚對應太乙羽士，以怖魔和尚對應天真羽士。稱呼上，以禪師對應法師，以上師對應高功法師，以德士對應真人，以大德士對應參知真人，以大士對應大真人。

溫翁微微一笑，他先前鋪墊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如果不把困難擺瞭然，崔主事也不會等閒承諾下來。

溫翁號召著兩人落座，然後道：“提及來，這位衍秀禪師曾經在遺山城盂蘭寺與我們這位齊法師齊玄素，有過一麵之緣。”

佛門輩分：悟元光性本，瞭然衍注興。

崔主事不是武夫，倒是個武人，他聽著溫翁說了半天，感覺溫翁彷彿說了很多，又彷彿甚麼也冇說，再提到杜玉焰的事情，不耐又來氣：“我看還是給錢少了，兩萬無憂錢，他不要，那就給四萬，我就不信砸不暈他。”

溫翁嗬嗬笑道：“齊玄素與禪師的惡緣，倒是成全了我們與禪師的善緣。恰是彼之毒藥，吾之蜜糖。”

崔主事緊緊地望著溫翁：“溫翁侃侃而談，想來是已有定計，還是不要賣關子了。”

“議事就議事，不要置氣！”溫翁倒是心平氣和，“且不說齊玄素值不值這麼多錢，就算他真值這個代價，我們真能拿出這麼多承平錢，齊玄素也不會要。這底子就不是錢多錢少的題目，而是出息和承平錢二選其一的題目，所謂‘不失為大族翁’，你曉得‘不失為’三個字是甚麼意義嗎？說白了就是退而求其次，凡是有得選，冇人會選大族翁。他有著大好的出息，等他走到金闕的高位上，承平錢就隻是個數字了，以是他必定會動心，但他必然不會冒險。”

溫翁不緊不慢地說道：“所謂鬥而不破，就是一個既定的法則框架下停止爭鬥從而爭奪更大權力和好處的遊戲，以是常常有人用下棋來比方，二者的確有很多類似之處。在這類遊戲中，你當然能夠超越律法的限定，但必然要謹慎翼翼、各式諱飾，就好似你想偷一個棋子，必然不能被敵手發覺。一旦被透露於天下之間，那就代表棋輸一著。道門三道爭鬥就在這個階段，以是有了第一次江南大案和第二次江南大案，可不管如何鬥，還是道門掌權，不會變成佛門或者儒門，這與道佛之爭、道儒之爭是完整兩個分歧的觀點。”

溫翁又喝了一口酒：“崔主事所言不錯，我已經問過北辰堂了，承平道的人倒是想查他，北辰堂也彙集了一些證據。可他手中一樣握著一些承平道的把柄，投鼠忌器，兩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就好似是你們想要偷棋子，成果被人家抓了現行。這一次，不能再玩如許的把戲，我們要在端方以內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先前我還想不明白，方纔聽溫翁說他有姚家、裴家、張家的背景乾係，就冇甚麼想不明白的了，這是上麵有人保他，再大的錯都不是錯，特彆是這類冇有真憑實據、模棱兩可的事情，不還是上麵一句話的事情嗎？他當然不怕有人來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