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4頁]

廟門外是廣大的平台，占地足有三四畝，四周用白玉雕欄圍圈著，東側有家茶社，名曰“禪茶一味”。秦莫莫說：“走得累了，疇昔喝杯茶歇會兒。”兩人走進茶社，憑欄而坐，見腳下鬆濤起伏，綠波翻滾，遠眺群山逶迤，好不舒暢！

林皓說：“那就說說佛吧！你既然這麼虔誠那我考考你，佛祖當年在菩提樹下坐了七日，終究悟到了甚麼？”秦莫莫說：“大叔你誠懇難為我是不是？這個題目曆代高僧都說了幾千年了，冇一個說得清的，你要我一個小女子如何答覆？”林皓說：“很好答覆，就六個字：不成說不成說。”說罷哈哈大笑。

來到大殿內，見秦莫莫已禱告結束，正站起來雙手合十在那鞠躬。她身邊不遠有一紅色木箱，上有功德箱三字，心想方纔那和尚說隨便佈施，本覺得我多少會捐些，卻不知便是隨便也就代表能夠不施，我偏一分錢也不捐。

和尚深思半晌，說：“運氣各種皆是人緣所造，宿世的因培養當代的果，來世的果要看當代的因。我看你當代運氣多舛，休咎相連，若能做到凡事放下，不鑽牛角尖，或許會逢凶化吉，一起平坦。”

勞燕驚飛落棲處人緣本來在其間

雨下了兩個多小時，涓滴冇有減弱的跡象，反而更加大了。秦莫莫說：“要不試著開車往山下逛逛看？”林皓說：“不可，這麼大的雨底子就看不見路，何況山路濕滑，一個不謹慎翻到山下我們可就真的去見佛祖了。”兩人對坐看著滂湃大雨，一壺茶喝得垂垂淡了。

飛龍若無搏虎意傲嘯山林徒望天

兩人在茶社裡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斷，冇發覺內裡垂垂天氣沉了下來，忽地一陣風颳過，嘩嘩下起雨來。一開端還是有節製地下，漸漸就越來越大，到厥後暴風捲著暴雨，四周白茫茫一片，雨點抽打著窗戶啪啪作響。

林皓說：“這是進門前就給你洗了遍腦呢，讓你身上有多少錢捐多少錢。”秦莫莫瞪了他一眼說：“閉嘴！佛祖前豈容你信口雌黃！”

人行半嶺望前山峻險奇岩仍需攀

線作長江扇做天，屐履拋向海東邊。

林皓說：“莫非你見過佛？”秦莫莫說：“當然，不然我如何曉得你做的甚麼夢。”林皓說：“那就錯了，佛說‘凡統統相，皆是虛妄’，又說‘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正道，不能見如來。’看來你是走火入魔了。”

林皓回身，瞥見淨海和尚正慢悠悠向大殿後走去。秦莫莫說：“他唸的甚麼？”林皓笑說：“這禿驢作詩隻會一個韻律，不是間就是天。”又說：“這本來是道家的詩，被他改了幾個字變成了釋家的，倒也貼切。”

車子開出城外，一起迴旋上山。林皓說：“看來你的來頭不小啊！”秦莫莫說：“此話怎講？”林皓說：“阿誰小區得一萬五一個平方吧？並且據我所知那邊的屋子最小套都超越二百平。”秦莫莫撇了撇嘴，說：“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老鑽在錢眼裡，又是車子又是屋子的，咱頓時要去拜佛，不要說這些世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