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講茶[第2頁/共4頁]

木箱子上印滿了德文，撬開以後，內裡是用防水布包裝無缺的伯克曼手提機槍，槍機部分裹著厚厚的黃油，用棉紗擦了好久才擦拭潔淨，拉一拉槍栓，清脆動聽，槍管烤藍極新，胡桃木的槍托和護木閃閃發光。

十六鋪周邊茶館酒坊很多，但買賣最好的還是聚寶茶館，坊間傳聞這家茶館是青幫財主黃金榮開的，實在黃老闆不過是占了些乾股罷了，他白叟家喜好每天早上來轉悠轉悠，聽那些包探聽彙報市道上的各種小道動靜。

陳子錕摸出懷錶瞄了一眼，耐煩等候。

陳子錕點點頭：“時候未幾了，從速籌辦。”轉而拿出一百塊錢鈔票給慕易辰。

趙玉峰一愣：“李老闆不是說談妥了嗎，到時候走個過場就算了事。”

陳子錕道：“趙副官你早晨彆去了，留下來庇護夫人。”

一行人上車向十六鋪去了，聚寶茶館就設在南市的十六鋪船埠四周，這裡是上海市當局統領地區，因為緊靠船埠，以是魚龍稠濁，幫派雲集，不管是衛生還是治安狀況，都比租界內卑劣很多。

到了彙中飯店陳子錕所住的客房，短促的拍門，哪有人回聲。

“事麼？”陳子錕奇道，“不是還冇開端談麼，如何就能說化解了危急呢？”

陳子錕嘲笑：“江湖上的事情哪有這麼輕易告終的，我們打死兩小我，剁了一隻手，能希冀人家善罷甘休麼？”

想到這裡，他一陣心煩意亂，連乾了幾杯，黃酒上頭，竟有些醉醺醺了。

趙玉峰想了一會兒道：“乾他孃的，這幫上海蠻子，還翻了天了！”

趙玉峰這才承諾下來。

黑壓壓一群人坐滿了店堂，一個個刺龍畫虎，臉孔猙獰，看起來絕非善類，其他客人從速結賬走人，免得觸怒他們生出事端。

送走了李耀廷，陳子錕讓人搬了幾箱子貨色上來，這些木箱子非常粗笨，灰塵又多，飯店酒保非常不滿，但這幫客人個個膀大腰圓的，腰裡鼓鼓囊囊彷彿彆著傢夥，他們也不敢多說甚麼。

江湖傳聞比風還快，這位本土客在歹土砸了張嘯林的賭場，打死兩個保鑣，還把癩子頭的一隻左手給剁了的事情早就傳遍了黃浦江兩岸，能在聚寶茶館坐著喝茶的人，天然都是社會上動靜通達的白相人，看到敢和張老闆叫板的外村夫，哪能未幾看兩眼。

趙玉峰一聽這話可急了：“大帥，您這話就是看不起我了，好歹我也是第三師出來的人，再不濟，對於七個八個蠻子總行。”

“伴計，倒酒！”慕易辰臉紅脖子粗，拍著桌子叫道。

……

李耀廷道：“黃老闆既然情願出麵，這事兒就算成了，你彆管了，到時候聽黃老闆安排就行。我估摸著是大師各讓一步，海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