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南方來的私人代表[第1頁/共4頁]
陳子錕看到名片上的名字,頓時站了起來:“快請!”
陳子錕道:“傳賢兄,彆來無恙,北京一彆,您的風采更加俶儻了。”
“啪”的一聲,戴季陶合上了摺扇,道:“我們自家兄弟,不說那些虛的,七月一日,廣州百姓當局即公佈北伐動員令,兵分三路,取湖南、江西、福建,各地群眾久為軍閥所苦,對反動軍如大旱之望雲霓,必將勢如破竹,連戰連捷,昆吾賢弟已經頒發反動宣言,天然不在征討之列,隻是……”
陳子錕冷靜無語,看看閻肅,後者微微點頭,廣州爭權奪利之狠惡,遠超他們設想。
“哪兩個?”
陳子錕不屑道:“得了吧,就憑他也能篡奪天下?莫非靠長得帥?我在北京見過他,望之不似人君,或許百姓黨能夠奪天下,但毫不會是汪精衛。”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田次山和陳子錕的會晤不歡而散,這位廣州百姓當局汪主席的私家代表脾氣頗大,對陳子錕極其不滿,當場拂袖而去。
戴季陶道:“不過蔣兄真是天縱英才,如此險象環生之際,都能被他打出一片天來,三月中旬,代理水兵局長李之龍意欲趁蔣兄乘中山艦赴黃埔途中挾製之,直駛海蔘崴,事情敗露,蔣兄采納決然辦法,宣佈戒嚴令,拘繫李之龍,圍殲省港歇工委員會糾察隊,監督俄國參謀室第,這才一舉竄改頹勢。”
陳子錕笑嗬嗬請戴季陶坐下,端茶倒水遞煙,談到客光陰朔同在北京為孫文先生扶棺的事情,不由唏噓:“先總理走後,黨冇有了當家人,真是令人扼腕啊。”
閻肅道:“大帥何故如此確信?”
戴季陶道:“你說的何嘗不是事理,先總理去世後,論資格,唯有胡漢民一人,胡又是現成的代理大元帥,但是主席一職竟然交給從未擔負過行政要職的汪兆銘,真是令黨內有識之士大跌眼鏡啊。”
戴季陶翹起了二郎腿,端著茶杯吹著熱氣,優哉遊哉。
陳子錕道:“俄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竟然節製我黨,總理泉下有知,定然不會放心把大權交到汪兆銘手裡,這不即是把黨交給俄人麼。”
“蔣兄唯恐昆吾賢弟的反動談吐引發周邊軍閥猜忌,而遭致圍攻,我北伐軍遠在千裡以外,不能及時馳援,以是愚兄我前來送一樣東西,想必會有效處。”
陳子錕道:“我天然是曉得的,但是我以為汪兆銘不堪大任,黨內那麼多德高望重的同道,如何也輪不到他做這個主席位置,嗬嗬,傳賢兄莫怪,我人在黨內,但身不在廣州,以是說話猖獗了些。”
陳子錕聽戴季陶論述,臉上陰晴不定,本來他是把一半但願依托在廣州百姓當局身上,但是孫文歸天後,汪兆銘掌權,就讓他有了一絲隱憂,現在聽戴季陶這麼一說,百姓當局清楚已經被俄人滲入架空,袁世凱的二十一條都不帶這麼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