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耍把式的大姑娘[第2頁/共3頁]

伴計白淨麪皮上紅了紅，低下頭對趙大海說了句話，趙大海嘴角也浮上了笑意，對那黑大漢說：“這位爺，您如果想瀉火，那得去八大衚衕，或是找窯姐兒，或是找相公隨您的意，你在這小澡堂子鬨騰算哪門子事兒？”

“歸去再練幾年，再來獻寶吧。”

“小勇是你啊。”趙大海眉開眼笑，拉住少年的手高低打量，“幾年冇見，長這麼高了。”

“下三濫的工夫，還敢到天橋來？”

沐浴加用飯，一共花了五毛錢帶點零頭，掌櫃的主動把零頭讓了，看這幾位的架式是要去逛天橋，便找了一大堆銅元銅子給他們，趙大海把零錢揣進兜裡，帶著三個小兄弟昂然去了。

趙家勇說：“我爹嫌我冇有一技之長，就托交通部的朋友送進護路軍吃糧，現在前門站給張排長當勤務兵。”

小順子鄙夷道：“八成是看中搓澡的小李子了，想揩油呢。”

轉頭一看，本來是澡堂子裡那位黑大漢，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地痞地痞。

劈麵二葷鋪的酒菜送來了，四人赤條條的坐起來喝酒用飯，兩毛錢能買一斤蓮斑白，兩個菜都是寬汁兒，吃喝完了把菜湯往抻麵海碗裡一倒，每人半斤抻麵，稀裡嘩啦進了肚子，躺在床上舒坦的打著飽嗝，拿著茶壺滋溜滋溜的喝著高碎，等著那黑大漢搬援兵來打鬥。

“甚麼玩意啊，跟師孃學的吧。”

那男人定睛一看，曉得是砸場子的來了，趕快抱拳道：“這位爺，我們爺倆初到寶地，冇來及拜見，還請您包涵。”

“華清池的小李彥青誰不熟諳啊。”小順子說。

男人麵紅耳赤，無地自容，那少女俏臉生寒，一雙眼睛惡狠狠盯著陳子錕，彷彿要把他吞下去普通。

趙大海笑道：“你們熟諳啊，那太好了，跟我們一起玩吧。”

陳子錕內心挺迷惑的，這麼長這麼鋒利的寶劍，如何就能從喉嚨一向插到肚子裡呢，莫非這老頭的喉嚨是鐵打的？不該該啊，他年青性子直，把懷裡藏著的刺刀拿了出來，高高舉起：“爺們，吞這個嚐嚐？”

男人要靠色相發財，比吃軟飯還他媽噁心啊，陳子錕不由得又看了小李子一眼，還彆說，這小子如果化了妝，真比女人還女人。

不遠處拉洋片的大聲呼喊著：“往裡瞧往裡瞧，大女人沐浴了。”小順子的眼睛斜疇昔，喉頭咕噥一聲，大夥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另一個方向鑼鼓齊鳴，有人大聲喝采，人群圍的一層層，趙大海眼睛一亮：“耍把式的，走，看看去！”

彷彿猜出貳心中所想似的，小順子低聲解釋：“俗話說得好，三扁不如一圓，操屁股就是過年，我估摸著這孫子膠葛小李子有段時候了，一向冇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