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戰雲密佈[第1頁/共4頁]

那人道：“蔡和森，上海總工會做事，這位是鄭澤如，我的同事。”

張學良擦了一把汗道：“這一步棋走的險了些，萬一他們真開炮呢？”

張學良如有所思，喃喃道：“我也得做些甚麼了。”

“嘯安，你感覺不該出兵？”

這段時候，陳子錕和張學良成了報紙上最常見的兩副麵孔，愛國青年將領、民族豪傑的高帽子不要錢普通堆過來，兩人賺儘了名聲和眼球，華界停止的愛國演媾和義賣之類的活動，如果能請到兩位中的一名，那但是莫大的光榮。

華界，吳淞禁菸法律總隊虎帳，這裡已經進入一級戰備狀況，虎帳門口橫著拒馬鹿砦，馬克沁構造槍藏在掩體裡，兵士們頭頂鋼盔嚴陣以待，刺刀在夏季陽光下熠熠生輝，遠處黃浦江中，一艘英國巡洋艦和一艘日本擯除艦已經將主炮和側舷的全數副炮對準了虎帳。

半年前，陳子錕還是力主軍隊完整撤出上海周邊地區，使上海成為非軍事區的首要建議者，現在天竟然派兵入滬，動靜一出，百姓沸騰，喝彩雀躍，而租界當局則如臨大敵，英國告急調撥駐香港和新加坡的兵艦來滬，水兵陸戰隊登岸協防，美國意大利日本等國也加強防備，或調派水兵陸戰隊登陸，或從本國調派軍隊，上海氛圍愈抓嚴峻起來。

“甲士以從命號令為本分，何況……”閻肅深吸一口氣，“有些事情老是要有人來做的。”

張學良大驚：“那他們一開炮，我們豈不是全完了？”

陳子錕沉默不語。

陳子錕道：“恰是，可他們不敢開炮，現在是麻稈打狼兩端怕，洋人一開戰端，上海就要生靈塗炭，少不得要死幾千無辜百姓，重視，是西方人的百姓，還要喪失大量的財產，英國人玩政治是一把妙手，幾百年來把歐洲大陸玩的團團轉，就是因為他們審時度勢，曉得分寸，他們敢開槍殺我們的老百姓，可不敢動我的虎帳，就是這個事理。”

蔡和森安閒道：“我是中國人。”

閻肅挺直腰桿：“是！”回身便走。

張學良在陳子錕家裡吃了頓便飯，四菜一湯，都是家常菜，席間少帥歎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人產業大帥的人，恨不得整天吃龍肝鳳膽，你可好，飲食和普通市民差未幾。”

張學良不由汗顏：“我軍冇有任何反製手腕麼？”

陳子錕苦笑道：“國難當頭，就免了吧，若不然被人拿來講事兒，又要捱罵了。”

次日，江東軍總參謀長閻肅走進了陳宅，遞上一份申報，陳子錕接過來，看到頭版頭條登載的是張學良的《至上海五卅愛國粹生電》。

陳子錕彈了彈報紙，笑道：“張漢卿手底下筆桿子很多啊，寫的不錯，不過等我的行動出來，怕是要奪了他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