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報仇[第1頁/共4頁]

出了大雜院，寶慶問道：“大錕子，啥事？”

老王老李一挺胸脯：“有！”

幫閒們見四爺被打，捲袖子正要上，兩旁衝過來一群大兵，揮起槍托一頓猛打，打得他們鬼哭狼嚎，在地上直打滾。

馬老四也不結賬，直接丟下一句：“記四爺我賬上。”就帶著一群幫閒走出了茶棚，走到夏家父女的賣藝攤邊上呼喊道：“讓開，給四爺讓個地兒！”

前次火車站擺了烏龍以後，馬五因獲咎了交通部姚次長而被下獄，不過那本來就是做給外人看的，等姚次長的肝火消了，馬五也就官複原職了，家裡再砸了很多錢，將他的官職往上提了提。

鄰居們嘰嘰喳喳的群情著陳子錕的戎服和馬靴，小老百姓對穿禮服的人有種天生的畏敬之感，穿黑禮服的巡警在普通窮戶麵前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而穿灰禮服的軍官則更高一等，看這模樣，大錕子是真出息了。

馬五被押走了，差人廳裡有人從速跑到馬家陳述，馬老太爺正在佛堂燒香，自從二兒子暴斃以後，本來不信神佛的他就在家裡建了個佛堂，聽到老五被從戎的抓走的動靜後，他眉頭一皺道：“是步軍衙門還是京畿衛戍司令部的人？”

“你！”夏小青氣的抬手欲打，馬老四不但不躲，還將一張臉湊了疇昔，嬉皮笑容的說：“打是親罵是愛，你打啊，你倒是打啊。”

寶慶的血一下沸騰起來，捏緊了拳頭道：“好！”想想又說：“要不先去我爹墳上祭拜一下。”

陳子錕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漸突變得猙獰起來：“為薛大叔報仇雪恥。”

大雜院裡死個妓女，和紫光車廠冇有一毛錢的乾係，可架不住馬五爺的手腕高超，差人廳裡那些老刑名們疇前清就常乾這些喪儘天良的事兒，製造冤獄但是他們駕輕就熟的，因而乎，薛平順被辦了極刑，紫光車廠的洋車也被差人廳低價賣給了馬家。

薛寶慶胡亂擦一下臉，轉頭一看，頓時眼睛瞪得溜圓：“大錕子，你返來了！”

“好，我就成全你！”夏小青腦筋轉的極快，有人幫本身撐腰，還不罷休痛快一把就傻了，她揚手就是一記大耳帖子，打得馬老四原地陀螺似的轉了三圈，耳朵裡嗡嗡響，麵前直冒金星，隻瞥見強五強七兄弟張口說話，聲音卻聽不太清楚。

憲兵連的駐地就設在安福衚衕的一座空宅院裡，陳子錕先回到這裡，點了一排兵直接開到了京師拘留所門前。

廢話，抓馬五的但是憲兵，差人想管也管不了，老話說得好，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實在差人也一樣，在老百姓跟前能擺威風，可一到從戎的麵前就慫了。

那邊夏家父女已經放下刀槍劍戟，在地上畫了個圈，一邊敲鑼一邊呼喊招攬買賣，不大會兒就集合了幾十個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