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虹口[第2頁/共4頁]
“好了,我們走。”歐陽凱模糊聽到遠處的警笛聲,感覺此處不成久留了,一聲令下,男人們敏捷撤退,臨走前梁茂才還跟柳生晴子套磁:“妹子,我還會返來找你的。”
可精乾男人們笑的更高興了,為首一個禿頂小夥,笑的眼睛都眯縫起來,從後腰帶上拽出兩把長苗大鏡麵來,慢條斯理翻開保險,扳開擊錘,俄然間大喝一聲:“看槍!”
槍聲響起,遊勇們就覺到手中一輕,倭刀前半截刀刃飛了出去,紮在門板上直閒逛。
梁茂才惡狠狠的拉開門,剛要破口痛罵,就瞥見室內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本身,這些人全都穿戴紅色的柔道服,最大的不過六七歲,小的也才三四歲。
晚餐時候,一家南泰土菜館裡,鄭澤如,另有一幫精武會的掛名弟子們圍坐桌旁,聽梁茂才唾沫星子橫飛的吹著牛逼。
“農大叔,我不累,我是新學員,該乾的,再說我是苦孩子出身,我父親是拉洋車的,我媽是幫傭,從小乾活乾風俗了,不乾點啥渾身倒黴落。”
梁茂纔等人浩浩大蕩進了租界,都是從戎的出身,懷裡又揣動手槍,誰把虹口道場放在眼裡啊,一起殺氣騰騰來到道場門口,守門的華籍仆人見狀連問也不敢問。
小飯店裡發作出一陣粗暴的笑聲。
大師打起了哈欠,曉得秀才又要講古了。
年青人揹著一個包裹,很客氣的說道:“我叫鄭澤如,是交大的門生,哦,就是之前的南洋公學,我想趁著暑假來學國術,不曉得你們還收弟子麼?”
農勁蓀嚇得臉都白了,這些新學員如何這麼能肇事,比當年的陳子錕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他忙道:“歐陽凱,小言,從速勸勸他們。”
道場院子裡風景極其新奇,紅色小石子鋪成的門路,綠色的草坪,修剪精美的花木,低矮的日式修建,紙糊的推拉門,廊下放著幾雙木屐。
臭名昭著的虹口道場就設在此地,甲士、遊勇、黑龍會成員常常混跡於此,在中國人眼裡,與魔窟無異,上海技擊界的朋友更是談虎色變,倒不是因為日人技藝高超,而是日本人過分狡猾,技不如人就會使出凶險招數,或者下毒或者暗害,霍元甲師父就是死在他們的毒手裡。
三百個男人同時收回渾厚的笑聲,遊勇們鬆了一口氣,不斷鞠著躬發展著出去,咣噹一聲,大門卻在他們身後關上了,三百精乾男人從四周八方漸漸圍了上來,臉上都掛著不懷美意的笑容。
“我是精武會的梁茂才,你們的人到我們那邊拆台,被我們經驗了一頓,我是來發兵問罪了。”梁茂才道。
俄然門外出去四個短打男人,巴拿馬草帽,香雲紗小褂,胳膊上刺龍畫虎,手指上粗大的金鎦子,一看就是混閘北的小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