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招安[第2頁/共4頁]

蓋龍泉為匪多年，焉能發覺不到傷害，他一邊喝湯，一邊拿眼角盯著陳子錕，隻要稍有異動，他藏在靴筒裡的兩把槍就要派上用處了。

梁茂才的話讓眾匪賊心中一陣黯然，盜窟毀了，回哪兒去？茫茫大青山，千山鳥飛絕，連熊瞎子都躲進洞裡冬眠了，莫非吃風屙煙活著。

世人大驚，苦勸大瓢把子不成自尋死路，蓋龍泉卻剛強已見，非要孤身前去。

一陣寂然，自在渙散慣了的匪賊們都不說話，內心明顯不是很舒坦。

進了帳篷，陳子錕讓人端來一鍋熱騰騰的羊肉湯，幾個**的死麪餅子，另有一壺**的高粱酒，蓋龍泉啥也不說，大吃大喝起來。

蓋龍泉道：“陳大帥，閒話咱就不扯了，弟兄們恭敬你是條男人，想跟你乾，你如果不承諾也行，我們也讓官軍的弟兄們見地見地殺虎口杆子的槍法。”

其他弟兄都盯著空中不說話。

“謝了！”蓋龍泉一抱拳，扛起這筐烙饃，大步流星上了山。

……

薛斌會心，噗通跪在雪地裡：“大哥，彆打了，降了吧。”

蓋龍泉眼睛一亮：“有體例了。”

官軍班師而歸，縣城歡天喜地，新來的護軍使公然短長，短短幾個月就清除了境內的匪賊，固然另有零散劫道綁票的，但團體來講南泰的治安比半年前就是天壤之彆。

陳子錕道：“你看這足跡，前重後輕，清楚是反穿雪鞋故佈疑陣，我們被騙了。”

等他走遠，陳壽感喟道：“大帥，放虎歸山，多好的機遇可惜了。”

陳壽不解：“不是一向遵循足跡追得麼，如何會錯。”

這話一說，上麵騷動起來，大夥都感覺陳大帥說話敞亮，做事刻薄，比那些花花腸子一肚皮的官兒好相與多了。

“智囊，你勸勸大哥。”八爺急壞了。

四周公然有個村莊，陳子錕派人前去，半買半征搞了一批吃食，又找了避風處架起篝火燒湯烤火，此時雪已經全停了，六合間一片蒼茫，北風砭骨，身上的羊皮襖跟紙一樣薄，冷的人血都要凍住了。

陳子錕在醉仙居擺下酒宴為新插手的弟兄拂塵，酒過三巡，他站起來道：“既然大師跟了我乾，那我就得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們現在的番號是第七混成旅，可不是以往當杆子的時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私行離隊是要做逃兵論處的。”

官兵們出城剿匪，原本身上是帶著水壺乾糧的，如此酷寒環境下，水壺裡的水都結冰了，饅頭也凍得跟冰坨子似的，拿刺刀都砍不動，六合蒼茫一片，想找個處所生火都難。

俄然陳壽看到遠方有炊煙裊裊升起，欣喜道：“那邊有個村莊！”

蘇青彥彷彿認識到了甚麼，隻是淡然一笑：“都到這份上，就讓大哥去吧，說不定另有一線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