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刺客與窯姐[第1頁/共4頁]

他藏在背後的手中，捏著一把機頭大張的盒子炮。

塗了一臉脂粉穿戴女人衣服的梁茂才讚道：“妮子，你膽量真大。”想了想又恨恨道：“那小子敢調戲你，我差點忍不住崩了他。”

陳子錕做夢也冇想到匪賊竟然這麼大的膽量，在風聲如此緊的環境下還敢進城行刺，拔槍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穿的是將禮服，手槍藏在禮服上麵的皮槍套裡，不過以他現在的身份，也用不著親身脫手了。

一頂小轎來到南門口，守門團丁持槍攔住：“乾啥的，停下查抄。”

紅玉一扭腰肢：“不是喊人家妮子的麼，如何又成了大姐了。”

陳子錕正在躊躇，俄然一營長倉促而來，附耳低語幾句，貳心中有了計算，好言安慰鄉紳們，說再搜兩天，如果抓不到人就開城門，士紳們得了承諾這才退去。

“紅玉姐，哪能辦？這但是要犯哇。”

夜上海，紅玉的臥房，昏睡了三天的梁茂才漸漸撐開了眼皮，打量著這間都麗堂皇的房間，床是西洋鐵架子床，鋪著花花綠綠的錦被掛著帳子，牆上有西洋畫和自鳴鐘，地上鋪著毯子，氛圍中一股甜甜的膩膩的味道。

轎簾翻開，內裡坐著兩位女人，此中一個便是夜上海的紅玉。

紅玉淚花橫流，咳嗽道：“放手，我要憋死了。”

梁茂才撓著頭不說話，臉紅十足的。

梁茂才道：“不可，我得走！盜窟離不了我。”

……

梁茂纔想了想，點頭道：“大姐，那就奉求你了。”

紅玉啐了一口：“瞎講八講。”臉上卻飛起兩朵紅雲來，在她十幾年青樓生涯中，從未對人動過豪情，這回也真是出了奇了，竟然對一個刺客這麼上心。

那人喘著粗氣：“老子不要錢不要人，就想找個處所避避風頭。”

梁茂才這才鬆了手，訕訕道：“俺的槍呢？”

肩輿終究出了城門，紅玉心不足悸，悄聲道：“好險。”

江北護軍使陳子錕騎著高頭大馬在護兵馬弁的保護下逶迤而來，俄然人群中跳出一個鬥笠客，站在街心大喝一聲：“陳子錕，拿命來！”說著便抽出了兩把盒子炮，擺佈開弓打將起來。

紅玉道：“你此人好冇知己，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是我幫你端屎端尿，包紮傷口，對付團丁搜捕，你倒好，醒了不說聲感謝也罷了，還打人。”

紅玉拗不過他，隻得道：“朋友，怕了儂了，儂先不要慌，阿拉出去探探風聲再說。”

有人就嘻嘻笑了：“紅玉姐，儂是不是看上這小子了，生龍活虎的壯漢哦，早晨借來用用好不拉？”

紅玉嬌笑道：“看就看唄，又少不了一塊肉。”說著將胸部在團丁手臂上蹭了一下。

……

團丁接了紙菸，色迷迷的盯著紅玉的胸部，恨不得抓上一把，吞了吞口水道：“那不可，縣長有令，出城的要嚴查，我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