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乾孃[第1頁/共5頁]

杏兒娘哭笑不得，感喟道：“算了，起來吧。”

“給我乳母跪下，叩首賠罪！”炸雷普通的吼聲傳出，鄰居們不由暗笑，白皮這回有人治了。

“你冇看出杏兒對你成心機麼，嘖嘖，你真有福，寶慶喜好杏兒可豐年初了，一心想討杏兒當媳婦，看來冇戲了。”小順子一邊滿嘴跑著火車，一邊把洋鐵桶裡的菸蒂全倒在炕桌上，又從炕頭拿出一包捲菸紙來，把菸蒂一一拆開，菸絲聚成一堆，用捲菸紙重新捲成一根根紙菸，他雙手工緻非常，卷出的捲菸筆挺渾圓，的確像是機器出產出來的。

陳子錕略有遊移，老頭取出一個大洋丟疇昔：“不白乾，給錢的。”

陳白皮打了個暗鬥，目送這個凶巴巴的小子出了門，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杏兒娘說：“你那裡認得乾兒子，連寄父都打？”

陳子錕把懷錶還給趙大海，問道：“大海哥，你剛纔做的甚麼活動。”

“男人不贏利養家就夠丟人的了，還向家裡伸手要錢，下回讓我瞥見，照死裡打！”陳子錕拔出釘在桌子上的刺刀，冷冷看了陳白皮一眼。

徐二嚥了口唾沫，戀慕的盯著他們的背影，老腦筋後垂著一根黃毛小辮，在北大校園裡分外刺眼。

穿衣下炕來到院子裡，趙大海已經起了，正趴在地上做伏地挺身活動，陳子錕嚷道：“大海哥，幾點了？”

徹夜陳子錕又搬回小順子家住，因為昨夜實在是太鬨騰了，底子睡不好。

徐二撿了根枯枝，在地上畫了“徐二”兩個歪扭七八的字，拍鼓掌，對勁洋洋地看著陳子錕。

“小子，你之前上過私塾？”老頭拿旱菸袋戳了戳陳子錕。

小順子對勁地說：“我們李家之前但是開酒坊的，我從小就喝酒，冇有二斤也有一斤半的酒量……唉，不提了，睡覺。”

“哦，許是家裡給訂了親吧。”小順子道，剛出口就悔怨了，哪壺不開提哪壺，陳子錕但是孤兒啊，哪來的家裡人。

趙大海被爹罵了一頓，從速爬起來乾活去了，陳子錕也用冰冷的井水洗了臉，早餐也冇吃就直奔石駙馬大街後宅衚衕去了。

第二天淩晨，天剛矇矇亮，院子裡覆蓋著一層薄霧，陳子錕一骨碌爬起來，心說糟了，七點半要趕到林府上工的，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不曉得晚了冇有，如果遲誤了媳婦兒上學早退，那就罪惡大了。

“好嘞。”陳子錕一把抄住大洋，跟著老頭就進了紅樓。

趙大海說：“懷錶在衣服兜裡，你本身看。”

徐二一張臉憋得通紅，不忿道：“我們家老爺是陸軍部徐次長，你們家老爺在那裡高就？”

陳子錕一楞：“誰是我老丈人？”

“是啊，我的大順牌捲菸啊。代價便宜分量足，比老刀牌還過癮呢。”小順子大大咧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