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機槍[第1頁/共4頁]

陳子錕犯了難，碰到譚浩明多難堪了，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幸虧到了食堂門口，就有師部的勤務兵把盤子接疇昔了。

王德貴道：“我操，是廣西猴來了。”

說話間，一盤菜就做好了，往灶台邊一放：“去，端到師部軍官食堂去。”

陳子錕道：“跟王德貴學的，我看他紮過一次。”

陳子錕躺在大通鋪上，兩眼望著屋頂睡不著，身邊滿是呼嚕聲磨牙聲和夢話聲，臭腳丫子味道充滿著鼻孔，到讓他想到了在關東當鬍匪的日子，兄弟們也是這般躺在炕上睡大覺。

陳子錕嘿嘿一笑：“老王，我冇媳婦，您老呢？”

陳子錕心說到了靶場上我再亮一手給你瞧瞧。

陳子錕的心怦怦亂跳，現在南北對峙，第三師駐紮在第一線，如何吳佩孚公開和譚浩明走到一起去了，懷著猜疑回到夥房，老王正在炒菜，大大咧咧問道：“是不是趙恒惕來了？”

陳子錕道：“這槍不就是燒火棍麼，仇敵來了咋辦？”

豈料吳佩孚隻是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不錯。”然後便倒背動手走開了，走出十步遠，俄然回身道：“炊事班還出缺吧，轉頭帶他到營務處登記個名字。”

公然，第二天早上，師部一個副官來傳達號令，炊事班跟從師部保鑣營一起出操，除病號外不得告假。

第七天，炊事班和保鑣營一起上了靶場，軍需處的兵抬來幾口大木箱子，上麵鮮明印著“廣東兵工廠”的字樣，箱子裡儘是一個個油紙包，拆開來是黃橙橙的七九口徑槍彈。

從戎的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連長排長們也不過是學兵連出來的軍官，就算是保定講武堂出來的科班生，也冇學過如何組裝重機槍。

這話說的陳子錕臉上發燙，他是自在渙散慣了的，還真不風俗這類練習，為此冇少挨軍官的怒斥，不過他學得快，幾天下來已經是炊事班的標兵了。

這天中午，陳子錕正繫著圍裙在夥房摘菜，俄然趙軍需提著兩隻雞兩條魚一塊肉出去道：“老王，明天開小灶，師長要宴客。”

靶場上的大兵們閒著冇事都湊過來看熱烈，保鑣營機槍連的丘八們對勁洋洋，敏捷的將槍機槍筒三腳架組裝起來，槍彈帶裝上，但是箱子裡還剩下一根管子和一個鐵皮箱子，不曉得裝在那裡，急的他們抓耳撓腮，看熱烈的大兵們都幸災樂禍的轟笑起來。

陳子錕道：“打完仗不就回家娶媳婦了麼？”

“老王，這槍比我年紀都大，冇法用。”陳子錕抱怨道。

直到早晨，這幫桂係軍官才走，吳佩孚親身將他們送到營門口，態度親熱如同友軍普通，陳子錕看在眼裡，心中策畫起來，桂軍和湘軍將領一起到吳佩孚的師部來做客，兩邊如此密切，或許達成了某種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