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罪惡之城[第2頁/共4頁]

老李道：“當然是銅元,如果關帝票,那就能睡水靈靈的嫩丫頭了,老闆,要不要找一個,我熟諳門路。”

“把刀放下。”陳子錕喝道。

男人揮動著匕首還是罵罵咧咧,陳子錕上前一腳將他踹翻,佛山無影腳的能力可不是鬨著玩的,這一下起碼斷了兩根肋骨,男人吃疼,爬起來逃了。

陳子錕道：“是一毛銅元還是一毛江東票？”

賭檔四周,必然有酒鋪和煙館,當然都是極其粗陋的,草蓆搭的棚子上麵,擺著一排酒缸,伕役們排擠一兩枚銅元,買上一碗酒,蹲在地上小口喝著,掙很多了,還會買上一碟花生米來下酒,嘖的一口,眉頭皺起,彷彿一天的疲憊都被帶走。

床上等死的楊誠懇目光板滯,村姑惶恐而奉承,楊樹根仍然充滿警戒和仇恨,如許一家人,大抵很能代表西區淺顯人的餬口近況。

車秋淩被他說的寒毛直豎：“哎呀,這麼嚇人,的確冇有國法。”

正說著,劈麵過來一個男人,遞上一支菸笑問道：“老李哥,又來招工麼？可彆忘了照顧兄弟。”

村姑道：“俺家姓楊,是河南跑反過來的,俺男人叫楊誠懇,在工地上扛活,上個月壓斷了腰,癱了……這日子實在冇法過,老闆,您不幸不幸俺們,隨便給俺個活兒乾,管飯就成。”

女人如夢初醒,叩首如搗蒜。

陳子錕笑著搖點頭,俄然前麵傳來喧華聲,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罵罵咧咧從窩棚裡鑽出來,前麵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麵黃肌瘦的村姑,棉襖領子還冇掩上就追出來,拉著男人的衣衿眼淚嘩嘩的,一口河南腔：“不給錢不中。”

龔梓君身為縣長,一張麵孔早為大師熟諳,陳子錕微服私訪天然不能帶他去,蕭郎亦是如此,他主管土木工程扶植,是北泰總工程師,去了西區非得炸窩,以是隻是安排了一個姓李的小工頭陪陳子錕去。

“幾位想找點甚麼樂子？我帶你們去。”老李擠眉弄眼,奧秘兮兮,慕易辰不解道：“有甚麼好玩的？”

“彆怕,我們不是好人。”陳子錕收了手電,上前檢察男孩傷勢,隻是擦傷罷了,並無大礙。

男孩仍然不說話,不過目光中的仇恨消逝了。

陳子錕歎口氣,摸出一張十元麵值的江東票,遞給女人。

持續往前走,是一排低矮的窩棚,內裡傳出嘿咻嘿咻之聲,時不時有一臉滿足的男人繫著褲帶走出來,車秋淩臉上緋紅,躲在慕易辰身後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