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友[第1頁/共4頁]

“李俊卿呢。”

先去宣武門外柳樹衚衕大雜院，此處已經物是人非，大雜院被夷為高山，再也找不到當年的陳跡，一群工人在舊址上砌磚，疇昔一問，說是要在這蓋一所黌舍。

杏兒道：“啥叫脫產。”

喝完了酒，寶慶已經酩酊酣醉，杏兒很不美意義，向陳子錕報歉：“寶慶真是的，床頭的夜壺不是盛酒的傢夥，讓你們看笑話了。”

寶慶端起酒杯：“第一杯，咱祝**萬歲，朱總司令萬歲。”

陳子錕有些黯然，將這杯酒灑在地上，道：“這杯酒，不但要敬大海哥，還要敬子銘。”

陳子錕道：“中間莫不是陳明仁將軍，久聞大名，素未會麵，沒想到竟然在政協集會上遇見，將軍決然叛逆，使湖南百姓免遭兵災戰禍，令人佩服的很呢。”

寶慶道：“我沒醉，我復甦著呢，我五十歲的人，這輩子除了結婚那天，就沒這麼痛快過，揚眉吐氣啊。”

陳子錕奇道：“他都當副軍長了，不錯不錯，我記得馮玉祥中原敗北以後，軍隊被張學良收編了一部分，王棟梁就是當時候轉疇昔的，大抵是西安事情後投共……投向光亮的，他這一步算是走對了，有機遇我得見見他。”

寶慶咕噥了幾句，腳下一虛，歪著頭竟然睡著了。

跟在程潛身邊的一名身著束縛軍禮服的英挺男人，也非常附和的點著頭：“**人的胸懷令人高山仰止，當年我在四平與民主聯軍血戰，結下深仇，可他們卻既往不咎，反而委以重擔，任命我為二十一兵團的司令員，與之比擬，蔣或人的確就是小肚雞腸。”

大師暢懷大笑。

自家屋子被占了，大師表情略受影響，姚依蕾道：“我想起來了，我家西長安街上另有座小樓呢，快去看看是不是也被人占了。”

來到姚家之前的第宅一看，果不其然，門前掛了北平軍管會某辦公室的牌子，另有尖兵站崗，進不去了。

陳明仁道：“陳主席折煞我了，我們也是受了您的感化才叛逆的，您是我們的表率和路標。”

陳子錕一家被安排住進北京飯店，因為政治協商集會要到玄月二十一日才正式召開，此前這段時候比較寬鬆，能夠走親探友看望故交。

次日，陳子錕帶著家人上街玩耍，陳姣已經是高小畢業的年紀，垂垂懂事了，兩隻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問道：“爸爸，你說之前拉過洋車，洋車在哪兒。”

女孩子道：“我娘說了，這幾天你們也許得來，真沒錯，快進來。”

一進門，杏兒就迎上來了，喜笑容開：“大錕子，剛纔還說你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這是我閨女四寶，現在軍隊文工團事情。”

四寶搶著說：“年老是第四野戰軍的戰役豪傑，現在武漢跟王副軍長當通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