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頁/共5頁]

聞聲燕昭中氣實足的大嗓門，伊崔的第一反應不是答覆，而是轉頭去捂顧朝歌的嘴巴。

“是、是甚麼？”顧朝歌固然已經冇有那麼怕他，不過還是很謹慎的模樣。她猶躊躇豫地接過，燕昭手一鬆，她當即感受手上重量俄然一沉，差點冇接住摔下去。

“我曉得，你怕他會難過，但是……”顧朝歌的眉頭微微擰起來，“你不怕他會慚愧？”跟著光陰逝去，當他不在年青、纏綿病榻的時候，燕昭終會得知本相，此時的難過和將來追悔莫及的慚愧悔怨比起來，又算得了甚麼呢？

“銀筷？甚麼銀筷？”顧朝歌更加感覺奇特，她兩隻眼睛都寫滿了問號，“你們在說甚麼？”

顧朝歌眯了眯眼，待她看清楚滿盒子滿是金銀珠翠、珍珠金飾之時，當即張大了嘴，結結巴巴：“這、這是甚麼！”

“我、我……”顧朝歌結巴起來，她實在是不會扯謊，又不肯把師父的名號奉告他們，急得快冒汗，磕磕巴巴道：“我師父帶我進宮見地過，他、他是太醫，之前給皇後，呃，就是當今太後，另有當年的李貴妃，他給她們都看過病的！”

待到了燕昭昔日議事的書房，顧朝歌想著她總算能說句告彆的話了，誰知燕昭回過甚來，對她咧嘴一笑：“顧女人一塊來，我也給你帶了東西。”

盒子裡隻要一塊玉佩，一個冇有配玉穗也冇有流蘇裝潢的玉佩。

燕昭鎮靜的神采凝固當場。

書房的陳列簡樸，前太守保藏的那些貴重古玩書畫不是被燕昭拿去送人，就是被伊崔拿去變賣換成糧草軍資。顧朝歌隨他們入了書房閣房，轉過屏風，瞥見廣大的書桌上擺著兩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唔唔唔。”我曉得，顧朝歌詭計動動嘴說話，成果他捂得實在很嚴實，除了嘴皮子在他手心蹭了幾下以外，其他都是徒勞無功。

“集慶太守府裡的好東西那麼多，你這塊小小的玉佩，他們八成冇看在眼裡，”燕昭諦視著這塊不知顛末多少展轉顛沛的玉佩，亦很感慨，“當年它救了我們的命。”

顧朝歌伸脫手來：“要擊掌！”

燕昭先把阿誰大盒子遞給顧朝歌，朗聲一笑：“送你的！”

不過他瞥見了顧朝歌嘟起的嘴，彷彿不歡暢的模樣。他歎了口氣，低聲下氣要求她：“顧女人，伊某懇請你，切莫將此事奉告燕昭，更不要與其他任何人說。”

“你竟然不是阿誰小女孩？”他指著顧朝歌，嘴巴張大得能吞下一個雞蛋，神采震驚到無以複加。

“我承諾啦，”顧朝歌誇大，“關於病人的事，我的口風一貫很緊。但是我承諾你，你也要承諾我好好吃藥，每天須得對峙拄拐漫步半個時候以上。”

他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顧朝歌很不平氣地回嘴：“我師父說，二十年很快，一眨眼就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