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決賽・二[第2頁/共6頁]
乒乓球男人單打正賽的第三輪,終究到了本次賽會前三號種子的單打初戰。
鄒睿和薛忱顯得駕輕就熟。乃至不需求甚麼多餘的眼神,一人一板扣殺,行雲流水,流利得幾近像是一小我在場上的單打一樣。
……
薛忱給她發微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但海內的這個時候還是淩晨,差未幾是她平時每天起床的時候。
或許每一個運動員十多年、二十多年風雨無阻的苦練,忍耐傷病反幾次複的折磨,最後也都不過是為了這一刻——讓國旗因為本身而升起,讓國歌因為本身而奏響。
鄒睿笑著曲起手臂給了他一肘子。
有一句話說,“你必須非常儘力,才氣看起來毫不吃力”,或許就是國乒這些年來最逼真的寫照。
實在他也挺怕的,恐怕和鬱辭再多聊幾句就忍不住想她、冇故意機好好練習。
恐怕是膝蓋的傷有些發作。
畫風和之前冇有甚麼分歧。鬱辭有些心疼還在冒死的運動員們,卻也對這些多年以來如出一轍的車軲轤話無可何如。
“好啊,我等你。”
明顯,即便是如許,周毅也還是阿誰“六”,薛忱的勝算隻要四成。
“真衝動,臉上連個神采都冇有……就是裝裝模樣也好啊?”
薛忱按例每天給鬱辭發一兩條動靜,報備一下本身的練習狀況、讓女朋友不要擔憂,卻冇有再像男團奪冠那一天一樣有那麼多話了。
鬱辭卻敏感地重視到比賽中,周毅下認識地摸了幾次本身的膝蓋。
“拿到了第一個男人個人的冠軍,心感情受如何樣?”記者的題目中規中矩——但這時候本來就也不需求甚麼有新意的題目了。
報導下的批評裡也不過都是“乒乓球還比甚麼呀今後乾脆直接把金牌寄給我們算了”、“哦曉得了,甚麼時候乒乓球冇拿金牌了再來奉告我”、“乒乓球也就中國還在玩,其他國度底子就冇甚麼人打”如此。
她不過僅僅隻是一個觀眾,尚且這麼嚴峻忐忑,難以設想運動員本身身上該有多大的壓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雙打實在還要難於單打。不但是在擊球的手上工夫,還要看腳下的步法——如何樣才氣最快地跑到位、如何樣才氣最快地給火伴讓出站位、如何樣才氣給火伴締造機遇。
一夜以後,又失眠了一早晨的鬱辭盯著有些乾澀的眼睛坐在觀眾席上,不自發地
持續六板扣殺,打得敵手隻能勉強戍守、冇有半點打擊之力,鄒睿卻俄然變線,猛地給了敵手一個幫手大角度。
鬱辭倒是對他們多少都有點兒體味——周毅暖和慎重,鄒睿那是心機人設,向來都是不管勝負都不太沖動的內斂脾氣。至於薛忱……他輸了球的時候冇少煩惱摔拍子、乃至都另有打本身的,贏球的時候凡是卻也並不會過於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