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年景(修)[第1頁/共2頁]
本年她們莊子大歉收,但地實在不算多,也就三十畝擺佈,並且都是比較瘠薄的地盤,許薇姝隻收了兩成糧食,剩下的是莊戶本身的,這兩成糧食,也夠她們一家子吃。
夏季的氣候越來越冷。
這傢夥的畫技實在不錯,出去擺攤賣錢,說不得還能過上不錯的日子,隻是這類禮品,許薇姝一點兒都不喜好。
這事兒不急,還得再看看。
國公府的下人對她不敬,剝削家用,隻要不觸及底線,她就一概不在乎,底子不在乎會不會有損顏麵,乃至能夠連她本身都不以為某個下人在她麵前昂首挺胸,目光略帶點兒刺兒就是不敬。
現在她父母雙亡,婚事還不是要叔父和嬸嬸做主,現任國公夫人會給她選個甚麼人家,薛娘子不消想都曉得,恰好許家這小娘子,為人很聰明,設法卻很有些不應時宜,要說一句純真不知世事,能夠不算很得當,性子直倒是真的。
薛娘子坐在車上,轉頭看了一眼。
畢竟莊子裡的人現在並不算多,並且還養了雞鴨,種了些小菜,手裡也有些閒錢,常日出去買些肉食的時候也多。
許薇姝感喟。
相處三年,薛娘子慣會看人,她看得出許薇姝為人懶惰,脾氣卻曠達。
那老頭閒來就有撿人的弊端!
大殷朝的國公府,能養出這麼個女人,薛娘子一向感覺很不成思議。
婚姻的確是題目,不過,她並不過分擔憂,歸墟那幾十年孤單生涯,已經足以消逝掉她大部分的暴躁焦炙。
一看就曉得,那傢夥又冇了糧食,專門到本身這兒打秋風來了,可她的食品也不算多,贍養自家一家子應當冇大題目,題目是,自家的忘年交養了三百多口兒人!
普淺顯通泛黃的舊紙,寶琴替她展開,不覺詫異:“這是甚麼花?”
紙上一字冇有,隻要一朵花。
偶爾會有早前的‘朋友’拜訪,話裡話外諷刺她現在穿戴打扮連京裡的發作戶都不如,也不見她活力,換了彆人,恐怕連尋死的心機也有了。
忘年交那邊缺糧,許薇姝想了想,去糧倉查抄了下自家的存糧。
自天正十年開端,大殷朝始終是多難多難,地動,洪澇,乾旱,冰雹,瘟疫,一年又一年,民不聊生,這也就罷了,羌國秣馬厲兵,戰事幾次,海內文臣弄權,黨爭不竭,武將養寇為患,各地農夫造反如雨後春筍,不肯絕跡,老百姓的日子一年比一年難過,到更加有依托於神佛救苦救難的兆頭了。
許薇姝一向揣摩,比及替父母守完孝,她該想體例擺脫國公府,分開都城,找個安然的處所建一座安然性高的家,最好是石堡,萬一將來天下大亂,好歹也能庇護自家的安然。
一朵雪絨花。
“另有一月不足,你就除服,到時候需求歸去。”薛娘子語氣平平平淡,實在內心多少有些為許薇姝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