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貳壹章 掏心肺[第2頁/共3頁]

秦硯昭聽得諸多醜事被揭，頓時惱羞成怒，執壺倒酒，再端盞一飲而儘，嘲笑道：“你覺得沈澤棠能有多潔淨？光是助昊王兵變奪朝就為世人不容，朝堂機謀爭鬥本就無對錯之分，善惡之彆，勝者為王定乾坤，你何必這般將吾熱誠。”

秦硯昭持續說：“你曾為帝後數年，對皇上的作為公然心如明鏡呢，依目前徐炳永來大理寺看你的風景，眼神殺機畢露，他深諳天子龍陽之癖且對你有所垂誕.......”頓了頓：“舜鈺你瞧，這就是天意，不是女子便為男兒，你還是擺脫不得與他牽涉的命。”

他見舜鈺不答，感喟一聲：“走到現在份上，旁得再顧不得，隻掛念我你命途存亡。宿世裡昊王得沈澤棠互助圍城奪權，現在若沈澤棠早死，早死的徐炳永且活著，有他助力天子，昊王此次一定能占上風而如願成事。”

半刻工夫，伴計托著黑漆方盤過來，除茶外，另有一碗摻了紅棗桂圓及各種雜豆的熱粥，他陪笑道：“進十仲春，今臘八，來店的客長都送碗七寶五味粥，以慶豐年。”

秦硯昭忍住氣道：“聽完吾所說再走不遲。徐炳永之勢非你所能想，放眼朝野，兵部夏萬春，及五軍都督府擺佈都督皆被其拉攏，彆的各部包含大理寺官員，非儘忠其的寥寥幾數，是而昊王此次背叛若敗，他定會趁亂拉天子上馬，自主為王。”

舜鈺也惱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無事就此彆過。”撩袍欲要起家走。

“管不住。”沈二爺回話很惡棍，他帶圓繭的指骨順著光滑的脊梁朝下，曲線若山穀凹凸有致，聽錢大夫說舜鈺吃的那味藥，但得男女有了交合便不再靈驗，還真的是，觸手日漸豐潤嬌挺，展小婦人的嬌媚風情。

看著舜鈺要走，也不攔她，想起甚麽問：“宿世裡你是被天子害死的麽？”

因著徐炳永秦硯昭與薑海還在關門私語，一眾官吏不敢先自分開，窩在茶館裡閒談，又去半個時候，聞得那三人前後腳出堂，這才各自散了。

聽雨閣位正陽門裡的白家衚衕，這裡距六部及翰林院太病院等極近，又是散班時候，不急回府的官吏三五約在此小酌，倒也非常地熱烈。

舜鈺至大理寺門前，不期然便見秦硯昭的官轎停在禦道邊，隨行侍衛走來請她疇昔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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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計聽聞舜鈺來尋秦硯昭，趕緊帶她上到二樓臨窗首間，桌麵擺了七八碟佐酒小菜，秦硯昭已吃過幾盞，顴骨浮起抹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