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1頁/共4頁]

柏十七拍開泥封，往各自碗中倒滿了酒：“堂兄有多少本領我不曉得，不過你嘛……”她拖長了調子諷刺他：“彆的我不敢說，討女人歡心倒是最善於！”

不過船上還多了位客長，作為船長總也要儘一儘船長之誼，柏十七發起：“不如聘請堂兄一起來喝酒？”

兩小我進了隔壁房間，方纔還曉得抬高聲音的柏十七終究不必再捏著嗓子說話了，她的聲音穿透艙壁，直直落入趙無咎耳中：“豪傑是外人的觀點，與老婆孩子何乾？如果嫁個豪傑的了局就是日日仰著脖子服侍男人，還不如嫁個圍著老婆孩子轉的狗熊，起碼不會得頸椎病！”

趙子恒為堂兄打抱不平：“堂兄是當世豪傑，嫁給你倒是風趣了，每天在後宅子裡跟一幫女人上頭抓臉，爭風妒忌！”兩人都是風騷之名在外，五十步不必笑百步。

柏十七不懂他的躊躇：“你這是有把柄捏在他手裡？”

敬慕也是一種體力活啊。

柏十七身後站著兩名鐵塔般的保護，恰是趙無咎的人。

“主子，寅時快過了。”

趙無咎平生極其自律板正，小時候就是同齡人當中的楚翹，長大以後平輩更是望塵莫及，同桌用飯都輕易讓人消化不良，何況是在他的認知裡喝酒取樂荒廢時候？

長途飛行無聊，趙無咎另有一箱兵法解悶，而趙子恒與柏十七卻要用喝酒來消磨大把時候，竟是一醉方休。

――要不如何能被找來陪趙無咎呢？

趙無咎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混帳！

不就是因為他精通吃喝玩樂，性子又跳脫不拘，而趙無咎自從傷了腿以後本來話不過的人都快變成了廟裡的泥塑木胎，隻差找個桌子盤腿打坐，隔斷塵凡了。

舒長風悄悄吃驚，手腳敏捷接過酒菜提了出去，替他擺在桌上。漕船航運安穩，桌上的各色小菜可貴的色香味俱全，他替主子斟完了酒，冇想到對方表示：“你也坐下喝兩杯。”

“那我們就不打攪堂兄療養了。”柏十七就是麵子工夫，不過她聘請的神采比較誠心，很輕易讓人曲解為誠懇邀約。

她拖著趙子恒出了客艙，抬高了聲音笑：“我算是看出來了，堂兄是個事情狂啊。他是不是長年埋首檀卷當中，以官衙為家，把產業旅店，娶個老婆當安排，生個孩子當附贈品的人？”

舒長風在門外叨教：“主子，柏少幫主讓人送了酒菜過來，主子可要用一些”

柏十七酒意上頭，大吹特吹：“那真是膚如凝脂啊，摟在懷裡摸兩把，骨頭都要酥了……”

她熱忱道：“堂兄可有暈船？如果有不適，我那邊另有減緩暈船的藥，轉頭送些過來。”

趙子恒：“小時候尿褲子算不算？”

趙子恒被人破門而入，從被窩裡揪出來的時候酒都冇有完整復甦，還嚷嚷：“十七你個騙子，說好的捏肩捶腿的仙顏丫頭呢？”他喝醉了可還惦記取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