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同聲相求(一)[第1頁/共3頁]
“但是……”雲兒哭泣不能成聲。
邵子期朗笑一聲,帶了岱雪進了院子。隻見那廊簷底下立著幾個丫環,正唧唧喳喳說個不斷,見兩人來了,方纔息了聲響,低頭默立。
金鈴自展了裙子,笑道:“曉得女人獨愛海棠,這便取了這海棠花的花腔子。女人可彆嫌棄我手笨。”
邵子期在裡間聞聲了聲響,遂開口問道:“內裡的是誰?”
岱雪一早便將子期喚起,預備著去沈辛夷院中存候。一時梳洗畢,岱雪挑了簾子喚小丫頭出去將殘水撤去,便見金鈴自屋外嫋嫋而至。
“昨兒張管事走了今後,不知如何的,夫人便關了秋玉姐姐緊閉,還說不準我們探視。”雲兒抹了把淚,抽泣道。“奴婢今兒早上不放心,偷著去瞧了,見昨兒送去的飯菜又原封不動的退了返來。奴婢實在是不放心,求女人救救姐姐。”
邵子期因顧念金鈴熬了整宵,便留了她在院內歇乏,自領了岱雪出了院子,同往沈辛夷坐臥之處而去。
本來,昨日金鈴好不易能在子期麵前說上兩句話,原想著能討個臉麵,將來可得便宜。誰知午餐時,又叫岱雪一道胭脂牡丹奪了風頭去。
“秋玉阿誰好性子,能有甚麼大錯呀。估計孃親也就一時氣急,放心便是。”
“就許你偷懶,還不準我們說了。”
“姐姐說的這麼直白做甚麼,這麼多人呢。”邵子期羞道。
閒時候光易逝,轉眼已是次日天明。
邵子薑知子期不知這此中細由,麵色一怔,正躊躇著該如何說話。
邵子期一見,便愛的撒不開手,笑道:“金鈴的手兒好巧,這清楚叫人將畫兒都穿在身上了。”
邵子薑飲了盞熱茶,柔淑笑道:“每天不都是這個時候,是你本身賴床,倒嫌起彆人早來,這是個甚麼理兒。”
“是夫人不讓我們奉告女人們的。”雲兒怯怯說道。
金鈴正氣的牙根直癢,忽憶起邵子期那條染汙的裙子,心念一動,也顧不得兩日之期。少不得熬了個徹夜,才堪堪將那裙子補好。才落了針,便孔殷火燎的趕來,呈於子期麵前。
“是我,金鈴。”金鈴打簾出去,躬身行了見禮,喜笑道:“女人昨兒夜裡睡得可好?”
邵子期上前看去,清楚是昨兒的那條素綾裙子。隻見那裙角之上滿繡著一枝枝水墨海棠,肆意揮灑,重花疊枝,竟是將原有的那幾處烏黑泥漬儘數諱飾了去。
雲兒抽泣了兩聲,哽咽道:“請女人救救秋玉姐姐?”
岱雪會心,上前將雲兒強拽起來,不喜道:“你有話好好說便是,哭著將我們女人堵在這裡算甚麼。”
“奴婢今兒來遲但是有啟事的。”
才至沈辛夷院門前,便見一個梳著把子頭的小丫頭正在那邊站著。一見邵子期領著岱雪遠遠來了,忙提了裙子疾步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