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零八章 將軍何忍！[第1頁/共4頁]

周士相問顧炎武現在那邊，錢謙益道他現不在江南，而是去了北方考查北中國山川情勢，同時也是避禍，因為清廷正下旨捕拿於他。

“我不是讓你將無家可回的女人安設在營中，給她們飯吃，許於降兵為妻麼？”

甲申十萬男兒齊解兵，不及江南一老婦！

周士相有些惱火，裘國良辦事不力，讓他在錢謙益伉儷麵前有些出醜。

“將軍，民女等遭禽獸所辱，你又何忍將我等許於禽獸為妻！...如果受辱之人乃將軍妻妹女兒，將軍亦要這麼辦嗎！”(未完待續。)

錢謙益稱顧炎武有大材，弘光年間清軍南下，江南血雨腥風，顧炎武和好友歸莊、吳其沆等人投筆從戎，插手了僉都禦史王永柞為首的一支義兵。然義兵為烏合之眾，不敵氣勢正熾的八旗精銳，攻進姑蘇遇伏而潰。顧炎武潛回崑山，又與楊永言、歸莊等守城拒敵；不數日崑山失守，死難者多達4萬，吳其沆戰死，顧炎武生母何氏右臂被清兵砍斷，兩個弟弟被殺，本人則因城破之前過去語濂徑而幸運得免。

“不與降兵為妻，她們能做甚麼？餓死還是為娼妓？”

“大位，有功社稷者坐之，此時南都新下，恰是需唐王登大寶定民氣，振民氣之時，唐王如何能辭？”

見錢謙益承諾下來，周士相心下大喜。說道眼下天寒地凍，老宗伯年老，無妨在姑蘇呆上幾日，他且先回南京安排諸項事件，隻待唐王一至，老宗伯便去南都也不遲。錢謙益卻執意隨周士相一起去南京，不得已，周士相隻好命人在錢謙益的馬車中安上暖爐，使白叟家不受寒氣。柳如是跟出來的目標便是照顧夫君，此時亦不會獨留姑蘇。

“去，把人先帶回營中，不要在這哭鬨，成甚麼模樣。”

歸莊不肯落空錢謙益這一強有力奧援，固然明知顧炎武不會同意，還是代顧炎武拜謙益為師。顧炎武曉得後，倉猝叫人去索迴歸莊代書的弟子帖子，錢謙益卻不肯給。顧炎武便自寫告白一紙，聲明本身從未列於錢謙益門牆，托人在通衢大道上四周張貼。弄得謙益大為難堪，解嘲道：“寧人忒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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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有這一出內幕的蔣國柱，自是對錢謙益推舉顧炎武感到敬佩，換他，決然做不出。

周士相眉頭微皺，他不是已經叮嚀裘國良將無家可歸的女人配於降兵為妻，如何卻在此地哭鬨，又恰逢錢謙益，這不是用心要他這粵國公都雅麼。

數今後，顧炎武嗣母王氏聞變，絕食就義，臨終叮囑炎武，道：“我雖婦人，身受國恩，與國俱亡，義也。汝有為異國臣子，無負世世國恩，無忘先祖遺訓，則吾能夠瞑於地下。”

“既是老宗伯所舉之人，士相必當請監國用之。”

裘國良一臉難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