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晦氣[第1頁/共3頁]
孔國良卻不岔道:“活人還能叫尿給憋死?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照我說,大哥領著我們直接回江西得了,在這廣東平白受氣算個甚麼事。立了功也是他滿州人和兩個王爺的,我們江西兵在他們眼裡算個屁,死光了都不會心疼一下!”
百無聊賴,孔國良決定歸去,朝邵九公喊了聲後,便掉轉馬頭想要歸去,馬身子方纔轉過來,卻看到又有個禿頂的和尚穿戴件破僧衣從城門走了出去。
邵九公心下也感覺窩囊,可奈不住耿繼茂是朝廷封的靖南王,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們就是再有一萬個牢騷,難不成還能和朝廷封的藩王打官司嗎?這氣啊,隻能往肚子咽,冇處撒去!
邵九公從速搶在前頭出了屋,叮嚀人去給孔國良備馬。
幸虧孔國良也就是句氣話,他兄弟二人客歲帶了三千兵往赴廣東,潮州一戰折損大半,眼下除了廣州孔國治部下兩百人外,就他這四百多號人了,這麼點兵馬你就是受天大的委曲也要忍著,誰讓你冇氣力呢。真如果三千人馬毫髮無損,耿繼茂能這麼隨便打發他們三瓜兩棗就把人支到羅定來?
邵九公陪著孔國良出了衙門後卻不曉得到哪去,麵前所見除了破敗的街道就冇甚麼風景,那街上的行人更是少得不幸,看到衙門裡出來一幫清軍,擺攤的百姓早就嚇得收攤跑了,哪個敢留在那。破敗不堪的房屋、冷冷僻清的街道到處透著暮氣,讓人愈產生悶。
聞言,孔國良冇好氣的道:“還遞個屁,耿繼茂真要同意給我們調防,我大哥就不會連他王府都進不去了!”說完,隨腳將麵前的凳子踢到一邊,拿起桌上的馬鞭說道,“走,跟我出去逛逛,呆在這破衙門都他孃的憋出病來了。”
明清兩邊在廣東打了七八年仗,無一府縣不受兵災,省會廣州更是叫清軍給屠了,潮州城被屠的十萬百姓和省會比起來的確小巫見大巫,要曉得清軍進入廣州城以後是見人就殺,非論是白叟還是嬰兒亦或婦女,均被清軍搏鬥一淨,生生的殺了七十多萬廣州百姓,使得偌大的廣州城為之一空,其慘烈不比揚州旬日來得低。
“媽拉個巴子,耿繼茂欺人太過!”
孔國良這話差點冇讓邵九公嚇顫抖,心道你孔家兄弟真要冇有朝廷調令就帶兵回江西,那可就成反賊了,隻怕冇出廣東就叫平南、靖南二藩的兵給滅了,完了還得滿門抄斬。你孔家滿門抄斬不要緊,可彆害我們這幫部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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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繼茂那小子不是他爹死得早能當上王爺?要不是我兄弟二人,他能打下潮州?過河拆橋也冇這麼個拆法!打潮州你冇見他那樣,跟在哈哈木將軍前麵跟條狗似的,那裡有個王爺的模樣,要不是我們江西兵搏命衝在前頭,就他部下那兩三千兵馬,連給郝尚久塞牙縫都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