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漢人的東西學不得[第1頁/共4頁]

鄭二帶著密信消逝在夜色中後，鄭渡看了眼父親鄭芝龍，低聲道：“是否動手安排分開京師？”

範文程無法，皇上不肯見尚之孝，他又能如何，他現在已經致仕在家，雖列名議政大臣，可除了要緊事才上朝，其他時候都是不問朝政的。尚之孝這事，他更不好過問，因而上了肩輿回府。寧完我一樣如此，不肯替尚之孝去處天子求甚麼情。

濟度仍然站在門前，一雙眼睛陰沉沉地輪番打量他的福晉們，極力壓著火，用調侃的口氣說：“你們剛纔在做甚麼？這麼歡暢，聽著這麼來勁？”

濟度哼了一聲。冇有吱聲。

女人們垂下眼睛，她們可不傻，哪個不曉得王爺這話帶著剌，是以誰也不敢答話。那漢人女子臉都嚇得白了。

“念就念！”

“你懂甚麼？”濟度看了福晉一眼，歎口氣道：“哈哈木死在廣東了，尚可喜也死了，李率泰叫人家捉了，耿繼茂投降了。”

濟度不看福晉，虔誠地、當真地把白絹摺疊整齊、包好，慎重地收回懷中。

濟度回到王府後，就見嫡福晉博爾吉吉特領著幾個側福晉在看一個漢人侍女在那唱著甚麼。

納海、季達理、宜爾圖他們都是曾隨濟度出征過的八旗將校，這一次也是籌辦隨濟度南下福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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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這大帽子扣得福晉內心不歡暢，但是冇敢表示出來，沉默半晌方緩緩說道：“漢人的東西一定都是壞的，他們的菜燒得便好吃，你不是也愛吃他們燒得菜麼。”

側福晉們錯愕滿麵，吃緊忙忙地退了出去。那漢人女子更是嚇得腿直顫抖，要不是邊上有個丫環扶了她一把，怕是都走不動道。

博爾吉吉特見丈夫召納海他們，曉得是商討南下廣東的事情，便退了下去。

女人們被嚇得退出去後，濟度還不甘休，對著她們的背影追罵一句：“再敢在我府上弄漢人那一套，看我不扒了你們皮！”

博爾吉吉特氏幾句話把濟度噎住了，他冇法辯駁，卻更加活力，瞪著眼指著福晉的鼻子罵道：“你就曉得婆婆媽媽這一套！風俗民風是大事，不能輕移。你懂不懂？”說著探手入懷，取出一個油紙包。摔給福晉，聲色俱厲地說：“我看你是忘了阿瑪的遺訓了，拿著，跪下，給我細心念！”

這連續的人名把博爾吉吉特驚得不輕，失聲道：“但是明朝那跑到雲南的天子領著雄師打回廣東了？”

“起吧！”

“記著了！”博爾吉吉特咬牙道。

“……太祖創業之初，日與四大貝勒、五大臣會商政事得失，谘訪士民痛苦，高低交孚，鮮有壅蔽，故能掃清群雄，肇興大業。太宗纘承大統，亦時與諸王貝勒講論不輟，崇獎奸佞，錄功棄過，凡詔令必求能夠順民氣，垂長遠者。又慮武備廢弛，時出射獵。諸王貝勒置酒高，以優戲為樂，太宗怒曰：\'我國肇興，治弓矢、繕甲兵，視將士若赤子，故交爭效死，每戰必克。常恐後代子孫棄樸素之風，沿習漢俗，即於慆淫。今若輩為此荒樂，欲國度隆盛，豈可得乎？.....然後布之詔令，庶幾法行民信，紹二聖之休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