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世道[第1頁/共3頁]

幾人聽了忙應了，各自去聯絡賣主，不一會，巷道中便隻剩牛三和那仍跪著的女人們。

“三爺莫要嚇我。”火伴被牛三臉上奧秘莫測的神采嚇得不輕。

........

巷子裡，幾個男人涓滴冇有發覺內裡的動靜，隻在那比劃著。彷彿賣主嫌代價貴，賣主便死力傾銷。大說特說那要被賣的女人好處。

.........

賣家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膚色烏黑，背也有稍許駝。接了賣主的東西後，賣家用手摸了摸，臉上暴露對勁的笑容，二話不說走到一個約摸十*歲的女子麵前，道：“宋二家的，這位軍爺相中你了，你跟他走吧。”

兩個親衛悄悄上前叨教周士相是否要將那鐵牛拿下，卻不知為何，周士相冇有任何叮嚀，隻死死盯著那叫牛三的賣主手中看。藉著巷道中獨一點著火把的暗淡光芒，他看得清楚，牛三手中拿著用布裹起的東西不是甚麼金銀財賄，而是兩塊大餅。

未過量久，許是賣主真感覺那要買的女子不錯，便點頭應了，從懷中摸出一塊用布裹著的東西遞給了那賣家。

買人的男人和被賣的女人身影消逝後，牛三身後的火伴歎了口氣，道：“宋二家的算是有活路了。”

承平軍雖是匪賊發財，起事之初亦是做得匪賊裹挾手腕，但有一條紅線周士相向來冇有碰過，那就是做這亂世的人估客，做那發賣婦女的人估客！宿世還是此生，被當牲口普通發賣的女人能有甚麼結局，周士相不想也知，不過乎配那老夫為妻，或為那泄.欲玩物，慘者淪入倡寮成為身心皆喪的東西。

被賣的女人們隻悄悄的跪在那，自始至終都未曾昂首張望一眼，便是賣主過來看她，也隻是有些掙紮，有些害臊的被動反應。

“有一頓飽便算一頓，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吧。宋二家的也是個好女人，可惜心高命薄，最後竟是這麼個結局。”牛三的火伴明顯很為宋二家的女人可惜，話語間非常唏噓。

.........

“嚇？”牛三嘴角一翹，倒是冇有多說，隻道：“算了，這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你們幾個也彆在這呆著了，去那虎帳再拉些人來，這麼多薄命人，我們能多賣一個就多賣一個吧，免得她們活活餓死。”

這類事牛三見很多了，心腸天然也硬很多，隻淡淡道：“這世道，心高有甚麼用，能當吃的，能換來吃的？你道宋二情願把女人這麼賣了，這是由不得他不賣，眼下這風景有我們的活路麼？發下的食品是一天比一天少，也不知這城中甚麼時候斷糧，真要斷了糧，我們這些小我，嘿嘿...”

兩塊大餅，一個女人。

自古販人的活動必有構造者，周士相勉強壓下肝火，決計將這事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這幫在城中胡作非為的混蛋，為此他表示親衛悄悄將這巷道兩側包抄，以免內裡人估客聽到動靜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