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攻守(七)[第1頁/共3頁]
尚之信也以為這類得不償失,全憑拿性命去填的仗不須動用本家兵去打。在外人眼中,平南王世子是莽夫一個,但實際上尚之信倒是奪目得很。他很清楚尚家之以是能成為藩王,之以是能為清廷重用,靠得就是父親的家口舊部本家兵。靠得就是父親部下的兵能打!
所謂本家兵,指的是尚可喜當年降金後所領的直係兵員,洪太賜名為“天佑兵”,尚可喜自稱為本家兵,實在就是尚可喜的包衣主子。這些個本家兵多是原明軍東江精銳,打起仗來頗是英勇。
凡是用兵。如攻堅城,拔硬寨,拚得都是性命,非不得已,嫡派精銳是不會動用的,故而尚可喜傳令要本家兵再攻新會的號令傳下後,正和世子尚之信往營中趕的班誌富頓時就是眉頭一皺,尚之信也是大是奇特。不知父親為何要本家兵出戰,還非得在本日破了新會。先前綠營攻城得勝,軍心士氣都很低迷,而城中承平軍則士氣昂揚,這會再派本家兵上去,隻怕就是強行破了城,這本家兵喪失也要驚人。
真如果把自家的本錢憑白耗得潔淨,清廷隻怕就當咱父子是擦屁股紙了!不見先前耿仲明一死,耿家的王爵都幾乎不保嘛。這耿家如果氣力跟自家一樣,部下有一支能打的兵,紫荊城阿誰年彼蒼子敢如此刁難?
尚可喜這邊又是調兵,敗退下來的營兵又被號令再攻,彆的又調了兩營綠營一同攻城,一時之間吹號的吹號,傳令的傳令,好大陣容。
尚可喜看了眼本身的兒子,微一點頭,將視野射向火線的新會城,沉然說道:“若城中賊子無甚章程,本王倒是能夠容他們一日,不過現下看來,這支承平軍倒是支強軍,既如此,便不能等,更不能容他們有喘氣之機。本王先前看了,綠營當然得勝,喪失慘痛,但承平軍也好不到那裡去,隻怕他們也是強弩之末,若不趁機再攻,容他們緩過氣來,隻怕明日傷亡更大。再說,兵事如水無常態,新會乾係甚大,留在賊兵手中一天,本王這心就不安一天啊。”
秦國成雙手抱拳轟然應了一聲,回身便去領兵攻城。
父親莫不是胡塗了,怎能派本家兵打這類呆仗?這本家兵如果喪失多了,今後拿甚麼壓抑營兵,拿甚麼和明軍對抗,又拿甚麼獲得清廷信重?
內心既猜疑又焦急的尚之信和班誌富草草說了幾句後,便雙雙趕到營中覲見尚可喜。
滿州大兵兵戈,暮年就是先差遣蒙八旗和漢八旗上,厥後入關得了很多明朝降軍,便改差遣這些降兵去打,等降兵打不動時。滿州兵再上。這類打法,滿州大兵能有甚麼喪失?那明軍再短長。顛末和降兵、蒙、漢八旗的廝殺,又能剩下多少力。滿州兵一上,明軍不敗也敗了。
“喳!”
“末將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