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頁/共4頁]
靖郭君之相齊也,王後死,未知所置,乃獻玉珥以知之。一曰。薛公相齊,齊威王夫人死,中有十孺子皆貴於王,薛公欲知王所欲立,而請置一人覺得夫人。王聽之,則是說行於王而重於置夫人也,王不聽,是說不可而輕於置夫人也。欲先知王之所欲置以勸王置之,因而為十玉珥而美其一而獻之,王以賦十孺子,明日坐,視美珥之地點而勸王覺得夫人。
#8此處脫『愛』字,據淩瀛初本補。
#5『口』顯係『曰』之誤,當改。
三。宋人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謹,為酒甚美,縣幟甚高,著然不售,酒酸。怪其故,問其所知,問父老楊倩,倩曰:汝狗猛耶?狗猛則酒何故而不售?曰:人畏焉。或令孺子懷錢挈壺甕而往酤,而狗迓而齕之,此酒以是酸而不售也。夫國亦有狗,有道之士懷其術而欲以明萬乘之主,大臣為猛狗迎而齕之,此人主之以是蔽脅,而有道之士以是不消也。故桓公問管伸曰:治國奚患?對曰:最患社鼠矣。公曰:何患社鼠哉#6?對曰:君亦見夫社木者乎?樹木而塗之,鼠穿其間,掘穴托此中,熏之則恐焚木,灌之則恐塗阤,此社鼠之以是不得也。古人君之擺佈,出則為勢重而收利於民,入則比周而蔽惡於君,內間主之情以告外,外內為重,諸臣百吏覺得富,吏不誅則亂法,誅之則君不安,據而有之,此亦國之社鼠也。故交臣執柄而擅禁,明為己者必利,而不為己者必害,此亦猛狗也。夫大臣為猛狗而齕有道之士矣,擺佈又為社鼠而間主之情,人主不覺,如此,主焉得無壅,國焉得無亡乎?一曰。宋之酤酒者有莊氏者,其酒常美,或使仆往酤莊氏之酒,其狗齕人,使者不敢往,乃酤他家之酒。問曰:何為不酤莊氏之酒?對曰:本日莊氏之酒酸。故曰:不殺其狗則酒酸。桓公問管仲曰:治國何患?對曰:最苦社鼠。夫社木而塗之,鼠因自托也,熏之則木焚,灌之則塗阤,此以是苦於社鼠也。古人君擺佈,出則為勢重以收利於民,入則比周謾侮蔽惡以欺於君,不誅則亂法,誅之則人主危,據而有之,此亦社鼠也。故交臣執柄擅禁,明為己者必利,不為己者必害,亦猛狗也。故擺佈為社鼠,用事者為猛狗,則術不可矣。
#9『號』顯係『虢』之誤,當改。
堂谿公謂昭侯曰:今有令媛之玉巵,通而無當,能夠盛水乎?昭侯曰:不成。有瓦器而不漏,能夠盛酒乎?昭侯曰:可。對曰:夫瓦器至賤也,不漏,能夠盛酒,雖有令媛之玉巵,至貴而無當,漏不成盛水,則人孰注漿哉?今為人主而漏其羣臣之語,是猶無當之玉巵也,雖有聖智,莫儘其術,為其漏也。昭侯曰:然。昭侯聞堂谿公之言,自此以後,欲發天下之大事,何嘗不獨寢恐夢言而令人知其謀也。一曰。堂谿公見昭侯曰:今有白玉之巵而無當,有瓦巵而有當,君渴,將何故飲?君曰:以瓦巵。堂谿公曰:白玉之巵美,而君不以飲者,以其無當耶?君曰:然。堂谿公曰:為人主而漏泄其羣臣之語,譬猶玉巵之無當。堂谿公每見而出,昭侯必獨臥,唯恐夢言泄於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