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武帝（12）[第2頁/共4頁]

“你那兒，可有動靜？”竇沅輕舉鉤弋夫人的手，拍了鼓掌背，彆有深意：“如有呐，可奉告我……”

這便是現下風景無兩、寵冠後宮的鉤弋宮趙婕妤。

天子在桂宮。

竇沅幾次求謁，天子人在漢宮，卻連竇沅都不肯見，教她吃了無數閉門羹。

“阿沅，你彆如許，”他在與故交說話，口氣便這般輕軟，他是不忍傷害阿沅的，畢竟宮中能聽天子說內心話的人，除竇沅無二，他緩道，“朕召你來，並不想聽這些。”

她傻眼怔著，內心是有些愧意，覺自個兒言語過了頭，想去攙天子，又拘著，冇敢上前，天子卻昂首，一雙發紅的眼睛瞪著她：“阿沅，想來她還活著，塘子裡藏了條密道……當年是劉榮執意要為她築荷花塘子，供她賞夏季鮮荷，朕發懵，竟應了他。本來他還藏著這麼的心機。可愛！當真可愛！”

天子，真的老了。

“陛下……”她輕喚了一聲。

竇沅久居長門不出，早不管事兒了，她得知此事乃因衛子夫已走投無路，拜帖求救求來了她長門這處兒……不幸一片慈母之心！

天子於宣室殿發了一通肝火，震嚇了幾數的老臣，率親軍一起奔出宮外，遠去無蹤。

等了小半月，竇沅終究見到了天子。天子彷彿昨兒還在跟前，一夜之間，衰老很多。他仍居高位，於丹陛之上唱“免”……

她很見機，不再問。

天子瞧她一眼。

她俄然覺有些不好玩兒了。

因見了鉤弋夫人，她未動時，趙婕妤已謁大禮，她忙道：“不敢當，趙婕妤請起。”

她去的時候，那邊已成禁地。天子有諭，閒雜人等一概不準靠近，違者格殺之！

天子……多孤單呀。

麵對她。

“你在怨朕？”天子驀地展開眼，睫毛刮開了一層淚霧。

再見天子，幾近過了一季。朝內幾月未聞帝訓，由太子代理朝政。天子還朝以後，卻未攬收大權，仍由太子代政，朝上諸臣群情遑遑。

竇沅去時,天子隻掌撐額,歪側龍椅上,懨懨的模樣似睡著了。陡聽得聲音,才微動了動,睜眼，又閉上……

――“阿沅，陪朕說說話。”

那是她獲得的獨一動靜。

最壞的時候終究來到。

竇沅自不肯管，但陽石公主私/通一事，又牽涉出而後各種，她便是不想管，亦不能了。

衛子夫於建章宮廊外冷雨裡連跪三天三夜，乞天子一召。冰臉冷心的帝王不但冇有理睬昔年器重若寶的“衛夫人”，反詔令從重處陽石公主廢弛皇家顏麵、私/通重臣之子一事。欲訴宮闈不正之風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