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侍[第2頁/共3頁]
“新任節度使郝大人到任,宋州統統軍政事件當然由郝大人措置,節度使府已頒下軍令政令,莫非你冇接到嗎?”攔路軍官大聲反問。
“你說甚麼,咱南衙就一向如許發放憑書,你說不作數便不作數?”商隊前麵的軍伍中走出一名高瘦隊官冷聲反問道。
“喝喝,老子是嚇大的嗎?好大的罪名,誰怕誰啊。”
劉狗娃諦視遠視,看到了市集前不遠處,一處半舊青樓前,不知何時,已有兩隊官兵前後陣列,兵器對侍,互不相讓,中間夾著十幾輛牛車,車上用麻袋裝滿了一包包的貨色,二十多個押運伴計圍在一起,進退維穀,驚駭萬分。青樓裡的客人嚇得逃之夭夭,幾個膽小的,也是半遮頭半掩臉惶恐張望。
“在哪交的?咱同州軍可充公到,再說,宋州鹽運一概軍管,發賣私鹽,按律當斬。”攔住來路的軍士裡走出一名隊官,大聲喝斥道。
劉狗娃送出皋比狐皮,獲得了列席的名帖,走出了節度使府,和張三李四他們在城裡尋了間堆棧住下,籌算帶這些鄉間娃子到州城裡轉轉。堆棧是兼做酒水吃食買賣的,劉狗娃他們的到來,堆棧裡的小二便到他們麵前賣力的呼喊著自家的酒水如何如何濃烈甘醇,種類如何如何齊備,那裡那裡進的酒水,全城僅此一家,彆無他店,卻不曉得本身是在班門弄斧,不識本尊便在他麵前.
“各位軍爺,咱店主的這批鹽貨已交足稅銀,但願各位軍爺行行好,放俺們拜彆吧。”車隊世人中走出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對兩邊對侍的軍士哀告道。
“咱南衙冇接到任何撤消發放憑書的軍令,再說,宋州也不是他郝東卿一人說了算。”高瘦隊官毫不逞強的大聲回道。
那攔路隊官拿過管事的過關憑書,大略看了一下,便仍還那名管事,不屑的說道:“新任節度使郝大人到任,之前的通關憑書十足不作數,現在要辦理憑書一概到節度使府衙門。”
劉狗娃跟堆棧掌櫃談妥代價後,本想同他簽下獨家受權條約,但他卻不懂甚麼是獨家受權,也不懂甚麼叫條約,隻簽同地契差未幾的契書,也隻是包管每月定時定量訂價售給他家堆棧酒水,由堆棧發賣,貨到付款,條目跟沒簽約普通,如許的條約第一次讓劉狗娃大開眼界。如果在共和國年代,那些販子滿是人精,每個條目都像一條條繩索,把你捆縛的透不過氣來,隻要你虧損的,冇有你輕鬆贏利的。現在的簽約,也第一次讓劉狗娃心身極其鎮靜,喜形於色,第一次簽約輕鬆占到彆人的大便宜,想想都要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