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陶小舅[第3頁/共4頁]

這動靜一出，便將陶老爺子臊的幾日不敢出門兒，直呼不敢出門見人了，怕要叫人笑話死去。

薑小娥也喜好這個小舅，小時二人總在一塊兒玩，還是近兩年來都長大了，這才少在一處作耍。

陶氏不時拿眼瞧她，見她小臉兒慘白，手上不免就放輕了力道，嘴裡卻還是冇好氣兒：“便是疼也得給我忍著，哪個叫你無事就愛亂跑，該！”

陶小舅放心下來，又是與她道：“嫃丫頭想還不知，過不久孃舅亦要去縣城了，疇昔讀書，跟著鐘家外甥一道。”

薑小娥雙眼裡含著淚泡，眼看就要奪眶而出，她偏又強行忍住了不讓它掉下來，甕聲甕氣地回道：“我未想這般多，隻想著馬姐姐比我熟諳此地，又見她得閒，便央了她帶我出門兒。”她不敢與她娘道實話，怕她娘聽了更要罵她。

薑小娥不睬她，垂著頭悶不吭聲的。

她雖不喜好小馬氏，但一碼事兒歸一碼事兒，不久前確切是承了她的情，便是內心不待見她，也不能為著成見而冤枉誹謗了她。

“是我自個崴著的。”薑小娥點點頭，聲音呐呐，“不關馬姐姐的事兒，哥哥又不是冇瞥見，是她揹我返來的。若不然眼下我哪能在這裡，必是還在路上……冇準兒這腳早也要壞了。”

未想她突地問起這個，薑岩驚奇一下，後低聲道：“此事不急，哥哥自有籌算。”見她嘟了小嘴，薑岩方又低頭道，“並不騙你，哥哥還想著讓嫃兒做上令媛蜜斯，如何會不辭？”

薑小娥靠在炕頭低著頭，崴傷的一隻腳已經分開了繡鞋，正半褪下素白襪子暴露內裡紅腫的腳踝，謹慎翼翼地擱在炕上。薑岩是親哥哥，便未躲避，一向在邊上守著。安大是姐夫，不得不避嫌，急請來村上的土郎中後，便退到門外站著。

反觀陶老孃卻神情安閒的很，不但不學陶老爺子擱屋裡躲著藏著，還日日在外頭現，本日自店主來至西家，明日又自北家去了南家，未過個半日，不但本村，便是周邊幾個鄰村上的人皆曉得她老蚌懷珠，得了身孕！

薑小娥抱著哥哥的脖頸，一起上都冇說話，一向在想著方纔之事。

陶氏止住還待發問的兒子，手大將土郎中開的粉藥兌著消腫祛瘀油調至成糊狀，均勻地塗抹在她紅腫起來的腳踝處後，方用白布纏上幾層包紮起來。嘴上又問：“可覺著好過些了？”

陶氏全冇將他當作是弟弟，倒把他當個小輩似的疼寵珍惜。說來陶氏這弟弟也是射中該屬她老陶家的，陶老孃生下她與mm後，一二十多年未曾再有動靜，哪料竟在過了四十歲的大關後，突地就傳出有孕。

“令媛蜜斯？”薑小娥吃驚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