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陶姨母[第1頁/共5頁]

“一言既出，你便要給我牢服膺進腦筋裡。”陶氏板著麵怒斥一回，到底還是疼她的緊，將這小不幸兒攬進懷裡，摸著她的腦袋方纔悄悄歎一句，“甭看你姐姐比你無能，但若論靈巧懂事，那是半點及不上你。光婚姻這一事上頭……罷，今後你可要長些心眼。”

薑小娥將腦袋歪在她娘肩上，夏季裡的晨風不時拂起車簾，她順勢望出去，便瞧見滿目標鄉野之色。門路兩旁長得密茂的野花兒青草，不時有晨風自簾縫處鑽出去，帶進淡淡的村野之香。

小閨女故作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陶氏見了，不由又是惱了起來，點著她的眉心就是輕斥道：“這回是你運好，未傷到筋骨，再有下回，你且等著看。”

鄉間小道少有馬車通行，村民們進城多數都是套用的牛車亦或是騾車。

不比陶氏懂事顧家，她小時就愛跟著村上幾個地痞娃兒瘋鬨，男男女女的鬨作一團。不時還喜好悄摸著跟人進城去，天暗之前又趕回家來，因陶老孃寵她，便也拘她的少，歡樂了還能給兩個錢予她，讓她自個拿去買吃的。

當日裡陶姨母正值及笄之年，恰是一朵嬌花兒的年紀，且陶姨母本身模樣不賴，她不似陶氏生得溫婉娟秀，反倒與那海棠普通生得甚是明豔動聽。

閨女已有十三，眼看著恰是要到說親的年紀了，陶氏雖不急著嫁她，但仍舊有些憂愁。兒子年紀也大了，至今尚未娶妻，這哥哥成了親，mm纔好說嫁，這乃亙古的端方，凡人是粉碎不得。

薑小娥方對勁地閉上嘴巴，對著她娘眨眨眼睛，見她娘麵上繃不住了，方抿住嘴笑一下，後用飯不提。

提起外孫女兒，陶氏麵色亦和緩過來，點點頭道：“幸虧模型多肖你姐，不若似你姐夫那樣，到底是不美。”

付過車錢，薑岩方掀起車簾，扶了娘與mm下來。

曉得哥哥有這怪癖，她也就冇再強求，嘟一下小嘴兒才解釋起來：“路上倒冇覺出餓意，還是讓哥哥抱到軟榻上坐下後才覺著餓了，哥哥可不準跟娘說。”她這幾日吃下很多的甜食，娘已經不準她多吃了，讓她隔兩天再吃。

無妨娘又惱起她來，薑小娥頭皮一麻，忙收了方纔的不幸模樣兒，乖乖枕在她娘肩上，小著聲兒包管道：“娘說的極是，再不敢了，吃一塹長一智，再無下回！”

薑小娥與她娘一齊坐進了粗陋的車廂，哥哥則與趕牛的車伕一齊坐在外頭的轅座上。牛兒天然比不上馬兒奔的快，一起上漸漸悠悠的，倒比來時舒暢舒坦很多。

來至堂屋坐下後，陶姨母的閨女鐘葭便忍不住開口問道：“姨母，怎地冇見阿嫃呀？”這鐘葭與薑小娥年事相仿，隻比薑小娥小了一月不到，姐妹兩個自小乾係不錯，因年事相仿也就未稱呼姐姐mm，常日裡多喊的對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