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討賊檄[第1頁/共5頁]

張墨雙目泛著淚光，黯然道：“微之不必勸了，這兩日我已經想清楚了利弊，投順不過從賊，不能儘忠，卻能儘孝。忠孝不能分身，唯有舍忠取孝罷了！”

張墨抬開端，神采變得剛毅起來，道：“都明玉前夕派人給我送信，說家母在他手裡，令我旬日內投順。如果猶疑遲歸，怕此生再見無期！”

誰也不曉得假象能夠持續多久，但是當下，這已經是最好的處理之道！

目睹臨溪將要失守，千葉再恪守烏程意義不大，於十仲春十七日淩晨，主動撤離了烏程，回合東遷守軍，從東遷走水路退回錢塘。

“保重！”

冇有糧道，冇有後盾，冇有退路，北上卻又麵對蕭玉樹的中軍，統統計謀企圖都將變成空談！

至此，吳興全郡光複，隻是已經各處狼籍，吳興十縣裡有五個縣損毀嚴峻，作為郡治的烏程更是被千葉搜刮的寸草不生，臨行還放了把大火，冇有五六年風景，難以規複古觀。

“或許……能夠派人偷偷潛入諸暨……若瞧準機會，趁敵不備，應當能夠將令堂救出來……”

“小郎，這是抄來的張墨的檄文……”

伴跟著都明玉稱帝，一篇檄文鼓吹天下，細數安氏皇族七大罪，如篡魏自主，如重佛抑道，如親小人遠賢臣，如天災頻繁，如塗炭民生，如宮闈穢亂，條條直指民氣不敢言處，文鋒鋒利之極。

“我此去必會申明狼籍，為了不拖累八子社，請微之結合其他諸兄，由顧府君等馳名譽的報酬證，公開將我擯除出社。四聲切韻乃千年未有之竄改，毫不能因為我一人毀於一旦。此事緊急，牢記牢記！”

徐佑從冬至手裡接過，鋪展於案幾上，履霜站到身後，探首張望，盈盈奪目，頓時入了神：“夫成敗相因，理不常泰，狡焉殘虐，或值聖明。自永安以來，國度多故，忠良碎於虎口，貞賢斃於豺狼……胡僧道融，勾引聖心，驕橫放肆，肆暴都邑……父子成讒，兄妹相猥，朋行淫佚，毫無愧顏。觀古今皇家，未見此等無恥之尤……乃至流幸非所，神器沉辱，久旱彌時，民五活力，士庶疲於轉輸，文武困於版築……仰觀天文，俯察人事，此而可存，孰為可亡……是故彙集義士，同力協規，明玉上憑天師之靈，下罄眾夫之力，翦馘逋逆，蕩清京華……丹忱未宣,感慨憤激,望霄漢以永懷,盼山川以增佇,投檄之日,神馳賊廷。罪止首惡，餘無所問，敕示遠邇，鹹使聞知。”

張墨站起家，決然道：“微之是從錢塘經曆過存亡的，豈能不知從敵營中救人比登天還難？何況有你前車之鑒，都明玉定會萬般謹慎，加上阿母體弱多病，我不能冒這個險……”

張墨內心明白，從逆以後，說不得要做很多違背忠義知己的事，如果有人拿著他曾為西湖八子的一員用心挑起事端，必將會對徐佑形成卑劣的影響，並且進一步影響到四聲切韻的推行和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