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鶉鵲詩[第1頁/共4頁]

“以我之見，錢塘的事前放一放，如何平亂，交由朝廷便可，我們不要插手。蘇棠的仇當然要報，可敵強我弱，現在不是報仇的好機會！”

秋分走了，履霜和冬至淚灑當場，方斯年要不是左彣拉著，恐怕衝要上去找寧玄古冒死，紇奚醜奴抱著秋分的腿，死活不肯放手，還是徐佑欣喜了兩句，才華沖沖的掉頭跑了，直到晚餐都不肯出來。

何濡當然曉得這層事理，他和徐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火伴，很多默契乃至都不消任何交換。比如此次，徐佑說“嘴長在彆人身上，由得他們去”，言外之意，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如果真的不想理睬，他應當說“跳梁小醜，不敷為慮”。何濡對徐佑各方麵能夠說極其對勁，唯有一點，就是這位小郞主偶然候敵部下過分暖和，貧乏一點，或者說不屑於用帝王心術把握均衡。這類做法放到之前僅僅數人的小個人，能夠皋牢民氣，結果明顯，可當靜苑的跟隨者越來越多，徐佑過於暖和，不免會給人可欺的假象，主少可欺，內鬥滋長，並不是悠長之道。

冬至憤然道：“那些隻曉得饒舌的無膽鼠輩曉得甚麼？小郎和那蘇棠不過瞭解罷了，卻已經幫了她多少次？連從賊營脫身後，首要想的不是本身，而是歸去救她，雖說最後功虧一簣，可也非人力所能挽回，換做他們，早嚇得涕淚齊流，那纔是真正的鶉鵲之不若！”

“坊間聞說小郎落入敵手後，受儘酷刑而威武不平，故多有讚譽。另有人說都明玉極其看重小郎的才調，以不成計數的財帛、數十位國色天香的美女以及僅次於孫冠的權位相誘，小郎卻心向大楚，始終不肯從逆，乃至不吝殺妻以證其貞，且因悲傷過分，一病不起，幾近跟隨蘇棠於地府下……”

何濡點頭道：“七郎差矣！此風毫不生長，世人偏好窺測私隱和醜事，如果被彆有用心之徒推波助瀾，恐後患無窮。冬至，你去暗中調集一些平話人，讓他們將七郎如何與天師軍鬥智鬥勇，又如何為了楚國和敬愛的女郎天人永隔的故事鼓吹四方，務求以究竟為基，略加潤色，構成囊括之勢，完整賽過那些對我們倒黴的傳言！”

徐佑無法道：“你們啊……好吧，就聽其翼的，不過冬至你要記著，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堵不如疏，切不成采取過激的手腕，明白嗎？”

詩意簡練瞭然，鵪鶉尚且雙雙飛，喜鵲也是成雙對，可這小我呢，既冇知己也不仁慈，何故為君子，的確連鶉鵲都不如，跟後代阿誰聞名的“禽獸不如”的段子大有類似之處。

其彆人當然也依依不捨，但都明白秋分能夠獲得寧玄古看重，那是可貴的造化，長久的分離是為了今後更好的相逢，悲而不傷，含笑送彆。

人生活著，無外乎情麵油滑，展開眼來就是避不開的嚕囌，但又不能不做，徐佑點了點頭，漸漸閉上眼睛，道：“你們下去吧，我想歇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