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雙國士[第1頁/共4頁]

“如果事成，太子做了主上，諒你也不敢說；如果事敗，你就是說甚麼也已經不首要了。”都明玉俄然咳嗽了幾聲，捂著胸口跪坐回蒲團上，徐佑不能再假裝一無所知，體貼的問道：“祭酒受了傷？”

歌聲悲愴寥寂，又不失慷慨激昂，將啞忍一時，卻不甘心藏匿的誌氣宣泄於外。特彆“呂公饑釣，闔口渭旁；九域有聖，無土不王”這四句，幾次堆疊，如鴻鵠迴旋雲上，令人聽來不由的沉浸其間。

徐佑終究明白昨夜都明玉為甚麼冇有露麵，本來猜想他或許不在錢塘，現在看來，他是去了大德寺。

徐佑想笑，卻笑不出來，他不曉得都明玉對竺無漏做了甚麼，模糊有些不安。

徐佑打斷了都明玉夢話般的喃喃自語，腦海裡再次閃現了阿誰白衣勝雪的和尚的容顏，道：“他死了？或者，跑掉了？”

這不是便宜的憐憫，而是正凡人對某些非人道的東西的存在，天然的感到順從！

是啊，現在或許不是造反的最好機會，但是等下次的大旱不曉得要猴年馬月，金陵、鶴鳴山、揚州、包含那些藏在暗影裡窺測這個天下的人，大師都已經冇偶然候去等候了！

“中軍即出，祭酒的任務不是贏，而是儘量的遲延，或走或逃，將揚州變成一片池沼，讓遠道而來的中軍陷出來，再也冇法抽身！”

“自竺道融獲得安子道寵任，佛門這些年實在風景的過了頭，不消消他們的氣勢，天師道百年威名安在？”都明玉接過匣子，目光和順，手指悄悄的撫摩著，道：“為了這顆人頭，我這大半年來費經心機，夜不能寐，連頭髮都白了很多。現在終究如願以償，要不是還得送給竺道融作禮品，真想用他的頭骨做成酒器，以之痛印，豈不樂乎？”

釉質瑩潤的白瓷茶杯皸裂出肉眼可見的紋路，都明玉的手停在空中，一動不動，半晌後拋棄竹筷，站起家走到湖邊，手扶著亭柱，目光望著遠處。

都明玉拍了鼓掌，立即從院子內裡閃出去兩小我，一樣的暗金戎服，一樣年青精乾，道：“帶竺無漏！”

有點變態！

徐佑身上起了陣陣寒意，都明玉這小我太龐大了，遠看時鸞姿鳳態，像是神仙中人，走的近些，會感覺他溫文爾雅，不驕不躁，像文人多過羽士，可持續深切，卻發明他有點……

都明玉愣了愣神，望著徐佑的目光透著驚奇，好一會才道：“七郎，我還是低估了你……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浴佛節……哦，對了，高惠就是那天死的！”都明玉笑了笑，道：“我包管，明天的竺無漏，會讓七郎永久難忘！”

都明玉以龍蛇之蟄，美玉韜光，人們皆覺得他唯唯諾諾，知名無譽，隻是杜靜之的跟屁蟲。可按轡安行時，心中倒是胸有成竹，穩操勝券的反問著“誰謂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