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上座取人，遠勝三聖[第1頁/共4頁]

“啊？本來另有這麼一個來源！”又有人問道：“竺上座，都祭酒所言但是真的嗎？神相經竟是道門的相書？”

“那倒不然！先前那位郎君有神而偶然，這位郎君故意卻無神，隻要心、神兼具，纔是得空！”

徐佑雙手交疊，俯身到地，道：“蒙上座雅鑒，徐佑實不敢當，今後必將好學苦思，以不負上座神相觀人的佳譽！”

竺法言重新合攏了雙目，形如槁木，輕聲道：“佛曰不成說，不成說！”

“法師所言差矣！天師道雖尊老子為教主，倒是自老祖天師張公道陵創教伊始，你瞧不上孔老二教，莫非連天師道也瞧不上？”

張紫華興趣更濃，彷彿並冇有感遭到徐佑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對廳內諸人分辯道：“你們或許不知，我對竺法師的神相經覬覦已久，苦於冇有機遇一窺門徑。當初在金陵時不知言語激過他多少次，這老衲人卻吝於閃現，讓我好不煩惱。本日不知吹得那門子風，竟開了金口，你們且當真聽了，必會受益匪淺！”

都明玉身後的年青羽士走到廳子正中，清爽超脫，神采不凡，指著老衲人斥道：“依你之見，佛教獨大，那儒、道二教如何？”

這番話連消帶打，不但說瞭然神相經的來源，還嘲笑竺法言身為佛門大德，卻修習道門文籍來招搖撞騙，真是字字如刀，剜人臉麵。

竺法言沉默無聲，站他身後的阿誰老衲人道：“神相經來源奧秘，無野史記錄是陳瀧所著，都祭酒一家之言，不成儘信！何況我佛超三界而獨高，截四流而稱聖，神相經不管出自那邊，都不及我釋門大藏經之萬一！”

張紫華大讚，道：“神相經名不虛傳！本日聽上座論相，才知平常的所謂識人，都是井底之蛙，不成語海！陸緒、徐佑，你二人還不謝過上座？”

徐佑自報答竺法言批評以後，一向龜縮在人群中，力求讓本身消逝無形。看到年青羽士出頭與老衲人激辯，吸引了大師的重視力，心中剛鬆了一口氣，冇想到竺法言擺瞭然不放過他，輕飄飄一句話，硬生生的又把他拉到了台前。

“上座公然不流於凡俗，此子布衣革帶，觀麵相併無過於出奇之處，又何故得知座中諸君，以其為最貴呢？”

竺法言一樣老神在在，冇有一點不悅，更冇有憤怒，坐禪練出的涵養，可不是幾個毛頭小子能夠等閒破去的。正在這時，不知誰問了句：“都祭酒，竺上座說了這很多，你如何一言不發？是跟我等一樣歎服上座的觀人術呢，還是底子不屑他的神相經呢？”

張紫華不依不饒，纏著竺法言非得問個明白。竺法言固執不過，道：“故意無相，相逐心生。有相偶然，相逐心滅，這位郎君雖無相，也無神，卻故意，故而更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