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垂死掙紮[第4頁/共5頁]

應門孺子打量一下來人，接了拜帖，出來稟報。堂內坐著兩小我，一人黑麪長髯，年過半百，看了拜帖，笑著遞給了身邊另一個年青人，道：“杜靜之還是派人來了！”

都明玉進了大堂，奉上了由杜靜之親身謄寫的祈福符篆為禮品，態度不卑不亢，道：“見過朱將軍！”

朱聰心頭一怒，剛要發作，卻見都明玉儒雅風騷，不急不緩，很馳名流風采，他越是著惱，越是顯得惡形惡相，等而下之。

年青人恭敬的接過，略一閱看，道：“都明玉？此姓倒是少見的很……”

徐佑笑道：“飛卿是要入台閣的人，若等去官恐要數十年後。”

徐佑點了點頭，悄悄歎了口氣，和鮑熙揮手道彆。在外人看來，能為這些死在元陽廬中的女子沉冤昭雪，已經是極大的功德，可在徐佑內心，卻寧肯不要這些功德，也不想再有人碰到這等罔顧天理人倫的慘事。

朱聰收斂心神，道：“都郎君此時來富春，僅僅為了逞弄口舌的嗎？”

鮑熙俄然道：“我曾在益州遊曆，確切聽聞有些捕蛇者身具異術，可讓蛇蟲隨笛聲起舞，任東任西，如臂使指，很多愚民覺得神蹟，甘心供奉米帛財物，是以大富……”

都明玉目視著他，笑道：“不敢叨教郎君大名？”

徐佑頭痛起來，推委道：“這個我實在不知，彷彿是其翼在某本古籍上見過，據傳是老子手書真跡，然後憑著影象臨摹描刻了下來……”

顧允點點頭，道：“我明白微之的意義，呈送刺史府的公文和主上的奏報裡都冇有提到微之的事，你大可放心！”

“真真假假，誰能說的清楚？現在不但錢塘，全部揚州誰不曉得混元所立的元陽靖廬已經現世，說不定過幾日就會有人前來焚香膜拜。”

“本來是兩腳書，失敬，失敬！”

鮑熙點了點頭，道：“縱遣伺察，舉罪膠葛，本是縣府該做之事。就是郎君不叮囑，我也當經心極力。”

顧允今後勤懇政事，步步高昇，何嘗不是本日商定的功績。顧允表情大暢，俄然記起一事，道：“我正要問微之，那塊元陽廬石刻上的字，是誰所書？”

中年人笑而不語，對孺子道：“請他出去吧！”

三人見麵至今，隻要寥寥數息，可針鋒相對，相互出招，都明玉身為外客，在朱氏的地盤上麵對朱禮朱聰卻不落下風，天師道人才濟濟，由此可見一斑。

“都郎君但是為杜道首做說客的？”朱禮開門見山，就如他的長刀，直來直去，冇有涓滴迴旋的餘地。

各種傳聞不一而足，乃至怪誕不經，腦洞大開，不過在船閣的成心指導下，萬條水路歸大海，言論的終究還是指向了天師道揚州治祭酒杜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