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儒道之辯[第1頁/共4頁]
這句話是莊子思惟的精華和底子,簡樸點解釋,所謂至理正道,就是迴歸本心而又適應天然的真情。
“這是莊子的重言,從黃帝、老聃再到孔子,以及那些子虛烏有的人物,都不過是他借古諷今的器具,用來鼓吹事理,壓抑時論罷了。”袁青杞嗔笑道:“如何被七郎這般一說,卻成了刁鑽刻薄的小人……”
徐佑有些驚奇袁青杞的識見如此洞徹,真可謂知其然也知其以是然,把道家的精華讀的通透,正要答話,卻冷不防聽她話鋒一轉,問道:“七郎可知衡陽王要來晉陵小住?”
不過因為孌童而致老婆於死地的,安休遠也不是獨一無二。徐佑讀《晉書?石季龍載記》,內裡就有如許一段記錄:“石季龍為娉將軍郭榮妹為妻。季龍寵惑優僮鄭櫻桃而殺郭氏,更納清河崔氏女,櫻桃又譖而殺之。”一樣是正妻和孌童之爭,石虎竟然連殺了兩個老婆,並且這兩個老婆都不是普通人,一個是汾陽郭氏將軍郭榮之妹,一個是清河崔氏之女,家世顯赫,卻還是爭不過一個孌童!
不過,他的身子,終還是冇有挪動分毫!
徐佑有些好笑,冇想到袁青杞竟然還善於抵賴,果然是讀莊子讀出了心得,當下便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道:“有些話不消說的太明白,孟子跟莊子處在同一個期間,一個是魯國人,一個是宋國人,相距也不遠,可為甚麼孟子的著作裡從無隻言片語提到莊子?傳下來的文籍中也向來冇有兩人碰過麵的記錄?都是以舌辯之利,稱雄戰國的賢人,卻老死不相來往,這隻能申明一個題目,那就是兩人相互看對方不紮眼。既然如此,身為儒宗的你就不該去讀莊子的書。”
“那七郎可知,衡陽王此來,很能夠會向阿父提親。”
袁青杞語氣平和,不帶涓滴感**彩,更不會讓人想到淫 邪之事。雖說這個期間民風大開,但與陌生男人談到這等事還能平靜如常,倒也不是淺顯女子能夠做到。
“此事本就隱蔽,又牽涉到了內府,以是曉得的人未幾。衡陽王安休遠性好男色,府中養了浩繁孌童,此中有一個叫齊小姬,最得寵嬖,諸人常常在府內不穿絲縷,於遊池林內,公開宣 淫。賀氏女郎雖不善妒,但也忍耐不了衡陽王這等行動,以是多次勸戒,有逐齊小姬出府之語。”
“既然彆人儘死,齊小姬又不知所蹤,安休遠必定三緘其口,毫不會再提起此事,會稽賀氏更是不會說。如此隱蔽,那袁公是如何探得這件事的詳情?”
“那倒冇有,隻是道聽途說。”
袁青杞改了稱呼,從更冷淡的“徐郎”變成了較靠近的“七郎”,並且學著他剛纔辯駁本身時說話的語氣,道:“孟子汲汲於用世,要君子心,息邪說,距彼行,放淫辭,從車數十乘,從者數百人,而轉食於諸侯,這是出世之人所尋求的誌向。而莊子則分歧,他過著衣弊履穿的餬口,困頓織履,槁項黃馘,是出世無爭的隱士,追隨的是內心的安靜和天然有為。至於你說的舌辯之利,或許孟子是如許愛好教誨彆人,但莊子作《齊物論》已經表白了他的態度,那就是大辯無言,而辯,實在無勝!”